他向来游刃有余,也懒得同她计较,配合地俯下身躯,语气却带着警告:“盛沐楠,你……”
他的话没能说出口,盛沐楠上前半步,扯着他的脖颈贴近,踢倒了脚边的矿泉水瓶,也堵住了他的唇。
水从瓶口流出,沿着楼梯往下溢,潮湿了地面,她吻上他的唇,牙齿磕到了他的唇角,他柔软的唇也被她搞湿了。
她没经验,意气用事地亲,莽撞没章法,定那儿不动,更没想过伸舌头。
边鹤轩在她唇上闷哼出声,她就尝到了甜腻的血腥味,很奇怪,当时她所有感官都模糊,却奇异地尝到了他的味道。
边鹤轩双手扶着她的腰,似乎想把她推开,又谨慎于太过柔软纤细的腰身,似乎怕弄伤她,犹豫了下,才控制着用不至于让她疼的力道推开她。
知道她站不稳,他左手还扶着她,垂着眸子,睫毛很长,脸上几乎没什么波动,右手拇指去擦被磕破的嘴角。
他们的动静有些大,后台有人听到声音,探头探脑地望过来,假模假样地互相闲聊,眼神一个不错地盯着这儿。
边鹤轩朝里暼了眼,电光火石间速度很快,反身将她抵在墙上,他挡在她身前,挡去所有的窥探和好奇。
但他的气息有些沉,呼吸也有点重,那一吻,他也沾了她身上的酒,她嘴里的味道,清冽沉醉的气息在彼此的呼吸间纠缠,她的发丝垂在他手上,在风里一荡一荡地滑过他手背。
几乎相贴的两个人,隔着薄薄的布料。
一个醉醺醺的,腿都站不稳。
一个意识清明,压着脾气儿。
旖旎渐渐消散,一阵风吹来,暧昧彻底吹走了。
边鹤轩并不受刚才那吻的影响,见她哼哼唧唧,推搡他的手,还打算冲他慷慨陈词,翻来覆去说着不过脑的表白语,最后狗胆包天地叫嚣:“边鹤轩,我亲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边鹤轩黑眸一直盯着她,眼底没什么波动,然后,他平静地陈述:“盛沐楠,你不清醒。”
五年后。
广森银河大剧场后台,人来人往,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少女坐着椅背,脊背挺直,杂志放膝盖上,她垂眸漫不经心地翻看,神色有些慵懒。
肤白,鼻挺,睫毛卷翘,即使是坐着,腰身仍旧曼妙,浑身找不到半点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