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承重柱那露出一双脚,还有一把带血的刀,二人跑过去,就看到满身是血的贺朝垂着头,季风一把脱下自己的上衣缠住他的脖子,他伸手去触摸鼻息,没有呼吸。
夏辞拆开麻绳,大口喘着气,她怔愣住不懂季风的摇头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把手放在贺朝的心脏上,没有跳动,俯身去听,没有声音,她起身眼中是不可置信,和平年代身边的人就这么死了?
皮肤柔软,身体温热,熟悉的脸,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谁会杀害一个小城的高中少年呢?楼上的望远镜,神秘的影子,白色的来客,奇怪的鸟,奇怪的她,从她家离开正常的贺朝,是因为她啊。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划开手腕,涌出来的血灌进贺朝被捏开的嘴里。
季风震惊地看着她的动作,太多的血被灌进去,多出来的血从嘴角里流出,流进脖颈里。
“可以了。”他一把捏住攥住她淌血的手腕,红色的血从他指缝中溢出。“你在干什么?”
她死死盯着贺朝的脸,一下一下按压着心脏,“既然我能快速愈合伤口,说明我的血有点奇怪,我试一试。”季风无法只得松开握着贺朝脖颈的手,帮她按住手腕上的伤口。
就算不会死也会疼吧,他看着眼前唇色惨白额头都是虚汗的人,心脏也一点一点热了起来,伸手拉开她,“我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归是过了医学上的极限时间,两条手臂都要麻木了,躺着的人突然一声声咳嗽起来,喷着血沫子,季风一把拎起贺朝拍打着他的背,气管里的血被喷出,落了夏辞一身。
贺朝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连走马观花都看完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木香,他隐约听到有人说话,“110吗。。。在城东仓库。。。被割喉。。。”
警车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白大褂推出生命微弱的贺朝,跑在最前面的高个女人一直在掉眼泪,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冷静地指挥护士,是十分坚强的母亲。
季风和夏辞站在警车旁边,他俩要被带走问话,而警察对他们不是很客气,看来是把他俩当成了谋杀犯,一边斜视着他们一边故意让他们听到,“现在的小孩可太坏了。。。”
夏辞看着救护车没说话,贺朝的母亲隔着乱糟糟的人群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有掩盖不住的责备,原来她也是这么想。
“嘿。”季风叫她,冲她挑眉,像个挤眉弄眼的小猴子,“今晚月色真美。”
夏辞抬头,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夜风扑面而来,于是她说:“风也温柔。”
他们被带进警局,低头吃泡面的刑警抬头问:“这是怎么了?”
较胖的警察把他俩拷在暖气片上,看着她手腕上新鲜的伤口和手臂上的伤痕,不屑地说:“嗨,估计是不良少女。”他重重坐进椅子里,“说不定还有心理问题。”
“抑郁症?”吃泡面的警察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年轻人不都爱得这个吗?割腕的跳桥的吃药的。”
“你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年轻人压力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