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紧了唇,眼泪打转。
“乖一点,行不行?”
程宴北好像是耐着性子,如此低声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紧接着又“叮咣——”连续两声脆响。
她脚上的鞋子都被她给蹬脱力了。落在地。
如同一瞬崩塌了的防线。
好像替她回答了他。
他看也没看那双鞋子,依然这么扛抱着她,往不远处自己车的方向去。
怀兮最终深感无力,也没了挣扎的力气,软绵绵地伏着他肩膀。
不知是因为脚踝的痛楚,还是内心被什么牵绊住,又难过地啜泣起来:“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抱我……别抱我,放开我吗。”
半天察觉到她放弃挣扎了,他才缓着音调,安抚道:“不是动不了了吗?我让你上车你也不上。”
“——胡说,”她又来了劲儿,一口咬过他话音,费力地抬起头,对着他后脑勺咬牙切齿的,“我、能、动!”
“真的?”他侧了侧头,眉眼轻扬着,表示怀疑。
“不然呢——”
“真的能动?”他又质疑。
“废!话!——不就崴个脚吗?!你能不能别多管闲——啊!”
她最后一个字没说完,跟着一声直冲云霄的尖叫,浑身一脱力,他又猝不及防地将她从肩头放了下来。
两只鞋掉在不远,她光着脚,勉强踩在他的鞋面上,脚趾一圈儿漂亮的车厘
子红,与他黑色皮靴契合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