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判了她的预判,在她歪过去的瞬间,顺利啄了一下她的唇,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最后惩罚似的在她的下唇咬了一下。

    “躲什么?”

    付胭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白了他一眼,“腻歪!”

    这个词,在南城可不多见。

    霍铭征拿走她手里的水果拼盘,剥掉葡萄皮,塞进她的嘴里,抽了一张纸擦干净手,“又是季临教你的?”

    付胭咬着葡萄,点了点头。

    季临的祖籍是滨城,他说的话倒是字正腔圆,但他的父母一口东北话,付胭刚开始还有很多听不懂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她也会不经意间蹦出几句东北话。

    “他教过你什么好的?”霍铭征又给她剥了一颗葡萄,说的话比葡萄还酸。

    付胭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不许这么说季临。

    霍铭征自然知道季临在她心里的位置,是亲人,但难免吃味,“问你个问题。”

    付胭咬着葡萄,含糊不清地说:“我谁都不救,你们自己就能游上岸。”

    霍铭征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付胭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胡说八道什么?”霍铭征往她嘴里塞了一片西瓜。

    “你不是想问我,你和季临同时掉进水里,我会先救谁吗?”

    霍铭征扶额,她都从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蠢货才会掉水里。”

    原来不是要问这个问题。

    “那你要问我什么?”付胭认真看着他。

    霍铭征凝着她的眼睛,“不记得了。”

    付胭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下来,“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