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溪早等着呢,谢枭寒打人的时候她可没闲着,提笔磨墨写了一封和离书,快得很。就是天冷冻手,字不太好看。
不过没关系,她主笔的内容能看清就行,重要的是当事人的署名与手印。
一听钱达松口,她立马把笔塞到他手里并踹了他一脚权当催促。
“快签!”
他还趴在地上呢。
怕雪地沾湿和离书,也怕钱达签的名字不够清晰,谢枭寒十分贴心的拎着领子把人提到桌前坐着。
“哼。”
签完名,钱达恨恨一抹鼻下的血,就要往外走,然而被扯住了,就听谢枭寒阴恻恻一声。
“让你走了吗?”
“还想怎么样?!”
钱达发誓他看清了谢枭寒眼底的暴虐,他最想要的和离书到手了,他要不配合的话,他真会打死他的!
“怎么样?自然是去你家一趟,将我姐姐的东西全都拿回来,断个一干二净。”
成婚十载,怎么可能是一张和离书就够的?
钱达屈辱的应下。
谢家姐弟薅着他走了。
家里留下云浅溪守着俩孩子。
他们到钱家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在有钱达在手,钱家村的人必定投鼠忌器,且有句话说的好——一力破万法。
云浅溪觉得很适合她家男人。
此去应当顺遂。
视线触及桌上笔墨,不由一笑,倒也没白买,前前后后用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