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意沉默几许,说。
我顿觉心头一缩:“你是觉得……”
“高琬韵,我不想跟你说太多,是因为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沈之意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转头过来再看我。
我脱口道:“这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沈之意,如果你觉得沈教授那场病来得很蹊跷,那我父亲岂不是也——”
“高琬韵你别乱想。”
沈之意打断我的话,但口吻却没办法强硬到让我心服口服。
“沈之意,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有过隐隐的怀疑。”
我想,否则我也不会在看到我继父张章拿走一张名片的时候,就萌生了想去拜访沈教授的心思。
但是,这一切都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我爸爸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当时的死亡报告上写的病因,也只是单纯的重症肺炎合并感染——
绿灯了,后面的车一个劲儿地按着喇叭。
我赶紧发动车子往前开。
“高琬韵,要不这样。”
沈之意思索了一下,“这件事,我们分两步来差。我来跟进蔡老师那边的检验结论,你找个时间跟小程去见见他的那个朋友。叫阿什么——”
“阿硕。”
我点头说:“其实我也有此意。那个非洲绒猴的来源和下落,可能是我们要调查这件事的关键。”
“确实,等这一切能有定论,我们再向上报。你放心,到时候无论要担什么责,我来抗就是。”
沈之意说。
我赶紧说:“我倒不是因为怕担责。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