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婚是喜事。只是临时置办不了像样的陪嫁,只能给些金银俗物了。”祖母把话题从吃饭穿衣上,拉回正经事。

    之前给宁夕的陪嫁,是家里准备了快十年的。

    不管是田庄还是店铺,都是祖母精挑细选;用的人,也是反复考察过的;陪嫁的首饰,更是亲自挑选了金子和珠宝,设计好了样式,请匠人打的。

    其他衣裳鞋袜与用具,更是不用提了,每一样都花了心思。

    如今时间紧,一样也置办不了,只能给钱。

    宁夕百无禁忌:“我上次结婚不是都给了吗?别给了,结一次给一次陪嫁,要把家里搬空了。”

    祖母啧了声:“胡说八道,呸呸!”

    盛谨言安静坐在旁边。

    他心里想,你还想结十次八次的?结一百次婚,新郎官也只能是老子!

    “……金钱不是俗物,很实用。”盛谨言接了祖母的话,“我的聘礼也是钱。”

    祖母:“你们心意相通,什么都不要紧。”

    她的话,安了盛谨言的心。

    这天晚上,宁夕和盛谨言住在宁家。

    宁策正式向盛谨言提出,他想要辞官。

    “……以前不敢说,怕祖母和母亲伤心,也怕督军以为宁家对您不满。如今什么都落定,我想过完年就把差事交出去。”宁策说。

    盛谨言:“你都考虑好了?”

    “是。”宁策道。

    他不仅仅是想去找姚云舒,也因为他想要给大哥让路。

    宁家不能兄弟仨都占据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