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他的衣帽间有白色的套装,亦从未见他穿过白色。
真是白孔雀开屏了。
周止挑好手表戴上,转头看她还缩在沙发里,正欲催促,目光顺着她的脸慢慢往下,她披着长发,只穿了一条白色吊带衬裙,怀里抱一个猩红色的丝质抱枕,身下那把沙发是很纯正的果绿色,蜷缩着腿,这样陷在沙发里,幽暗灯光打在她身上,像一幅色彩鲜明的油画。
太完美的东西,总有吸引人去蹂躏的魔力。
眼前这幅画面莫过于此。
他喉结动了动,看一眼镜子里已经穿戴整齐的自己,走到沙发前,蹲下,轻轻叫她一声,嗓音低哑:“辛夷……”
他牵住她抱着抱枕的手指,拇指指甲轻轻挠她指腹。
听见他声音,感受到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她脑子骤然炸开,一个激灵,睁开眼来。
幽暗氛围下,二人对视几秒。
她还是有点怕的,昨晚被他折腾太狠。
他仿佛看出她在害怕什么,抿嘴轻轻笑,拂去她额间碎发:“没出息,快点起来。”
她心猿意马,轻轻嗯了一声:“马上,我十分钟就好。”
她抱着抱枕,光着脚勾着身体鼠窜出去,背影狗狗祟祟。
她离开衣帽间后,他才松了松领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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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买的是高铁的商务座,一路上,他正襟危坐,阖眼小憩。
她坐在他旁边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手指捏着无名指上戒指上的石头,她把石头转到手指内环,在心里打定主意,医院要是有人问,她就说是培育钻,戴着玩玩儿的。
“不困吗?”他闭着眼问。
“你别说话,医院那边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去收拾,你得养精蓄锐,睡吧。”
“你现在想打退堂鼓,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