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朝歌眉头一皱。
让他向大道发下这样的誓言当然不可，因为这是谎言。
若发了誓，有一日必然会应誓。
重则陨落……仙人只是永证长生，但又不是不死不灭，仙界又不是太平之地，强敌厮杀争斗，亦会造成仙陨。
轻则蜕凡……袁弱水可以抛弃仙躯重归凡人，仙界中，亦有许多种情况会使一仙人堕落凡尘，那比死还令仙人痛苦。
他周身气势一缩，时空长河上诸般异相全消，声音平静问道。
“袁氏，你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声音越平静，其中反而蕴含浓郁到极点的凌厉杀机，连他脚下一长段河水都冰封不流了。
东方朝歌要这九环金轮，当然不是回去给仙帝交差，而是为了一己之私。
将这九环金轮炼化了，于他修为大有长进。
这事情利益太大，回去大不了让几轮金环出去给强力人物，大家利益均沾，受损的只是一不可能再成仙的袁弱水，有何做不得？
袁弱水眉毛一挑，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亦轻轻点头，柔语轻声道。
“我的东西便是我的，绝不能让。”
东方朝歌深吸一口气，死亡目光凝视袁弱水，许久之后才笑道。
“好……好得很……”
“不错……很不错……”
他一指袁弱水，厉声道。
“那就如你所愿！”
“但吾也在此向你发下仙愿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