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岸生知道自己今天醒得早,没料到醒得这么早,他喝完热茶,常李竟还有时间把骂骂咧咧的辉辉拎出去遛了。
于是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他照例拿了些工具去了后院,却不知这手里的药该不该继续制了。
阿来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样偷偷制药好像没有什么用处,可是王婶也说,那李伯李婶十几年感情,也一朝……
他这一走神,就被人抓了现行。
“你——在——干——什——么?”王婶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许岸生:“!”
许岸生一个激灵,下意识忙把东西自己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本来就站在许岸生身后的王婶:“……”
王婶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没看出名堂来,干脆直接发问:“你这又捣鼓什么玩意!”
许岸生小声:“……不、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王婶叉着腰:“什么?!听不清!你说清楚!是不是又在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许岸生不会看病,但是对气味很敏感,老郎中常常配好了药给他闻,他就能闻出里头用了哪几味药材、所占多少。
老郎中满意他这点,总会大费心力找些稀奇古怪的药来给许岸生闻,力求让他多记几味,实在找不到的也会尽可能详尽地描述给他听,许岸生自己也十分争气,是以绝大部分的药材,许岸生都闻得出,也知道药效。
他知道了还不满足,还喜欢自己调配,调出新的来就往自己身上试。老郎中在的时候还好,配完能给他看一眼,吃出事了也能给孩子救回来。然而老郎中不在了之后,没人给他兜这个底了,许岸生自己配药这个事就被陈三和王婶严令禁止了,只准他抓人家来买的方子。
此时许岸生被王婶抓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站在原地唯唯诺诺道:“没有,不是,就是些白芷、白及……”
王婶觉得这孩子真不省心:“那是干什么的?!”
许岸生脑子一转,乖巧道:“最近觉得婶婶太操劳了,配着给婶婶美容养颜的。”
王婶拿着手上的东西上看下看,挑起眉头狐疑道:“真的?”
许岸生:“真的真的真的。”
“……咳咳,”王婶摸了摸自己满是油烟气的脸,语气不自觉放轻了,别扭道,“那那那,那这个玩意你调好没有,怎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