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她低估了这套衣裙的复杂程度。
此时穿到一半不?上不?下?,她自己够不?到身后的系带,简直要羞恼到没脸。
一向端庄优雅到每一根头发丝儿的长公主殿下,第一次对一套衣裙爆了粗口。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萧瑾毓气虚无?力的唤了站在外阁的离筠入内。
一脸云淡风轻眼中连一丝欲念也无?的国师大人,慢条斯理的将萧瑾毓差一点系成死结的系带解开,又慢条斯理的将她身后的系带一个个系好,这才又像是授道一般,不?染一丝情绪的开口。
“殿下,人生在世,因果?循环。对该诚之人以诚,对该欺之人以诡,方能不悔矣。”
萧瑾毓:“……”
她突然觉得国师说的好对,她的确是后悔了。她现在觉得嫁给纪念安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等离筠脸色无波的认真将萧瑾毓的女冠衣裙穿戴好,萧瑾毓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一层皮的狐狸精。
怪自己道行不?深,没将人引诱成功,反而自己着了道,想诉苦也不?成。
在登天塔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枯燥。
早上洗漱后,就去做早课。之后是离筠国师一个时辰的讲经,讲经结束是萧瑾毓的识记和领悟,到了晚上则是检查课业。
一天下来,萧瑾毓对“出家”这个决定的后悔值暴涨。
索性被课业支配的恐惧,被国师经常以人生大道理解释的不?经意撩拨,在祭月节那天终于停止了。
萧瑾毓欢欢喜喜穿上她的公主常服就要出塔,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出尘男声。
“殿下这是要撇下?本国师自己独去?”
萧瑾毓欢喜的笑容在脸上一僵,她只能不情愿的缓缓扭动脖子,挤出一个更不情愿的笑。
“国师大人不?是不喜热闹吗?本宫想着国师大人一向不?喜凡尘,便没有告知是本宫的错。但?本宫今日是一定要出塔的。
毕竟本宫即便是一心向道,但?是皇兄尚在,在这团圆的节日里,本宫理应与皇兄一同过此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