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治不好,便从太医院告老还乡。”左恒没功夫听他废话:“让你的妻儿就留在京都,你替本王治了这么久的病,本王也该好好答谢他们。”
“王爷啊!……”郑太医何尝听不懂他的意思:“臣的妻儿福薄,怎么配让王爷屈尊,……臣……”
他嗫嚅半天,头贴在地上抬都抬不起来,左恒也不再多说,一旁的王叔见郑太医这模样,做了个请客的手势:“郑太医,若是不行,便随我领了赏银,回府见见您的妻儿。”
“不……”郑太医抬起头,又猛地磕下:“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左恒倦怠,也不愿和他周旋:“郑太医,回吧。”
王叔立马道:“来人!”
带个刀的侍卫进来,架起郑太医就准备拖出去,郑太医急得胡子都乱了,眼看着要被拖出去,才扯着嗓子吼:“……王爷,请宽限臣一日,!…”
侍卫的动作停了下来。
“请宽限臣一日……”郑太医老骨头都快散架:“一日,……臣定能找到方法……王爷。”
左恒垂了垂眼,王叔随即道:“还不快放开郑太医!”
郑太医没人抬着,一啪啦坐到了地上擦汗。
“那就有劳郑太医了。”左恒扯着嘴,皮笑肉不笑:“七日,不需少,也不能多。”
郑太医扶了扶脑子,声音颤着:“微臣……定当竭力。”
左恒不再说什么。
郑太医不敢再在这活阎王屋里待着,连滚带爬的搂起衣摆退出了门,刚出去,就看见一衣着华丽的青年从转角过来,他自觉避让开,低垂着头,听见王管家欣喜道:“云少爷,您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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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比左恒想象的要回来的快。
只是仿佛并不开心,像有什么心事,左恒问了两句,左云还是那副模样,乖巧听话,只说没什么。
“哥哥怎么病了?”左云似乎不想讨论回家祭祖的事,望着他:“刚刚似乎是宫里的太医。”
左恒说:“小病,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