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冷漠,后者宛如十七八只鸭子,在你耳边嘎啦嘎啦啼鸣。
护士一边尴尬收回了手,一边情不自禁翻了个恨天大白眼。
“等会儿医院会送病号餐上来,你们记得给他喂一点。对了,病人的药你们等会儿谁签个字?”
傅斯悦:“我和他是室友,我来签吧。”
江淮春十分不满,目光如同掘土机,仿佛要把傅斯悦祖宗十八代重头到位检阅一遍,他挑起剑眉,下颌呈现出一条紧绷弧线。
“那还是我来吧,比较合适,我是他前男友。”
语气还挺骄傲。
傅斯悦冷笑:“听你语气,挺骄傲的,等醅醅醒过来,我会跟他说,好好给你找个木框,前男友就该在灵堂上好好裱起来。”
“……”江淮春恨不得好好跟他讲讲苏雪醅是怎么爱他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护士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那……你们先自己打个架……不是,先讨论一下,我就先走了。”
再不走,等着屋顶掀翻,大家一起去阎王那里报道吗?
护士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争锋相对的人。
狗见狗,横竖不对眼。
表面学着人模人样,皮下龇牙咧嘴,恨不得彼此咬上两口,又一想如今大家都是人,只能勉强变回优雅高贵模样,相互踩着对方痛脚。
江淮春挑眉看傅斯悦:“怎么回事啊,他没告诉你他这次来,专门找我复合的?”
傅斯悦推了推眼镜:“他倒是没说这些,毕竟死人的话题,提起来阴间,伤阳间和气。”
江淮春:“我明白了,你在嫉妒我的美貌和大脑。”
傅斯悦:“……”
他突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