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侄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卫青关心地问。
庄淮于是说:“就是关于我们两家的婚事,如卫将军所见,敝府丧事刚过,家父也抱病在家,如在百日之内操办婚礼,诸事都要低调从简,这样恐怕会屈委令媛,所以小侄猜想,不知把这婚事压后一年,会否较为合适。”
自古未婚女子离世,家中都是低调处理,并不像父母长辈那样,有守丧之俗。按照俗例,如家中接着要办喜事,要么在百日之内低调操办意作冲喜,要么在一年之后大张锣鼓地办个正式的,庄淮这样的建议也算合理。
但卫青向来事事以别人为先,考虑着庄家目前的境况,于是说:“庄公子不必觉得有歉于小女,小女既然已被许配到庄家,庄家的事也是小女的事,如这桩婚事能给贵府冲喜,也算是美事一桩。”
庄淮闻后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说:“敝府近日多有事端,在这期间实不敢拖累小姐,我们两家在这城中都是有头面的,如草率办婚,只怕不好向亲戚朋友们解说,也怕惹来闲话。
而且延期一事也已征得家父同意,待家父调养好身子,阴霾过后,再大肆操办,这样大家都不会有所得失。”
卫青听后也觉有理,于是说:“世侄也说得有理,而且过几天我跟霍将军也要赶赴军营了,战事难料,能否在百日之内赶回也不好说,况且我也想亲眼看着女儿出嫁,就按世侄所说,这婚事一年之后再办吧。”
庄淮听后松了一口气,说:“看来卫将军也很痛爱小姐啊,想必小姐定是一位可人儿。”
卫青听后笑说:“哎呀,我这女儿还是个小孩子,没有像世侄那么的懂事,怕是日后让你劳心了啊。”
庄淮连忙摇头说:“哪会,哪会,卫将军在城中是出了名的和善仁厚,小姐自小受卫将军熏陶,也定是有一颗善良之心,心善则美,能取这样的妻子,足已。”
霍去病一直坐于卫青身旁没有作声,看到卫青与庄淮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得甚欢,再看看后面的卫筎双,正红着脸盯着庄淮看,心里不是味儿。
看这庄公子今天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府内也没什么异样,但愿是我错怪了他吧,霍去病心里想着。
卫青与庄淮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说:“世侄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情要操心啊,我们这就不再打扰了,他日待庄大人痊愈后我们再相约一聚。”
庄淮也不作挽留了,说:“一定一定,那么我送诸位出去。”
于是一众人向大门走去,快要到大门之际,突然一只小黄狗从东院冲出来,跑到庄淮面前,猛在吠叫,众人一下停住了脚步。
只见后面有一下人追喊着:“小馒头,小馒头。”
下人跑到跟前,碰见少爷,连忙吓得低头猛说:“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庄淮见状问:“怎么回事?”
下人慌地张回答:“这小姐的狗这些天来都没怎么吃东西,老是要往外跑,刚才小人想喂它时,不小心给它跑出来了,我现在马上拉它回去。”说着就牵起狗绳要往回拖。
庄淮听后一皱眉,连忙对下人说:“你把它拉到西院,我等下喂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