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赵破奴说口干,庄淮心想,也好,反正不是霍去病喝这茶就行了。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提着茶壶拿着杯子递到赵破奴面前,说:“那赵将军先喝吧。”
赵破奴听后便又懵了,刚才争得你死我活的怎么现在这么轻易就让给我了?
遂微笑着把壶和空杯子接过来倒水,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庄淮接着又转过身来又向霍去病说:“不管怎样,这事我一定会负责,我懂得去山寨的路,让我去把那帮山贼和粮草追回来。”
霍去病闻后冷笑着说:“你负责?你负得了什么责,这是尽大汉全民之力所集得的军粮,即使追回了粮草,再把你剁了也抵不了被烧掉的。”
庄淮又急着说:“反正我把粮草弄回来之后,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你,我只是想作点补救。”
霍去病听得不耐烦了,大声喝说:“这是军营,不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你只作点补救就能了事吗?而且也不是你想就能做得到,你不要再在这里闹了,马上给我出去!”
庄淮看霍去病激动得青筋暴突,想着反正符水已经处理了,还是不要继续惹他比较好。
这时赵破奴已倒下了一杯茶在喝,刚一进口,猛地被股烟灰味呛到。
庄淮转过头来,脸带歉意地说:“这茶很难喝吧。”
赵破奴闻后狐疑着问:“你怎么知道?”
庄淮惊觉差点露馅,连忙说:“呃,我从你表情看出来的。这茶应该放久了吧,我去给你换一壶。”说着便连忙拿着茶壶往帐外走去。
看到庄淮突然从死缠烂打变得如此殷勤,赵破奴更搞不清楚状况了,坐在案几前干眨着眼。
从这二人一连串的对话中,赵破奴察觉这火烧粮草之事可能是跟庄公子有关。但眼看霍去病此时面色难看,便不敢多问,于是回归正题说:“损失那么多粮草,四万大军恐怕难以撑到漠北边缘,就算勉强到达了,也是难以应战。”
霍去病也清楚这点,暗叹一口气,皱着眉说:“粮草的话只要把敌军打败便能从敌方获得,但前提是不让敌方知道我们目前缺粮,否则定会拖延避战。如今军中细作未有揪出,这事恐怕难以隐瞒。昨天派去留守藏点的人可有消息?”
赵破奴回说:“还没有,才是昨天晚上的事,要追踪的话,恐怕还要等上几天。这些日子我先增派兵卒巡夜以防细作通报。”
霍去病听后说:“那个奸细只要去个方便,便能趁机埋下军情,这样做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还是一方面先到附近县城征粮,能集得多少是多少。另一方面待我大军离开据点后,再派人于此地搜查细作的藏埋信息藏点。”
赵破奴闻后说:“在到塞外之前,所经过的都是规模不大的县城,而且在出征前不久已向他们征集过一批粮食,再征集的话恐怕不会有多少,估计还不及那帮山贼盗去的一半,不如另外安排兵马去追截山贼。”
霍去病思考了片刻,说道:“这山贼盗了粮定往反方向逃走,安排追截只怕会耗时费力。”
赵破奴又说:“逃脱的那帮山贼也只剩有不够一百人,带着十五车粮草恐怕走不了多远,要追截应不难,而且他们经上次的小战后,死的死,逃的逃,有可能会先回山寨重新组余员,再一起弃寨逃亡,时间上应该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