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提醒他要小心任南的,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罢了,阿玉一向精明,不可能没察觉到任南的异常。
宋锵玉一离开,秃鹰便在塔内来回盘旋,胡乱冲撞,极为躁动不安,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宋锵玉是天生的主导者,带着强者独有的风范与气势,一向难以驯服的秃鹰都难逃他的掌控,在他的面前变得毫无招架之力,这大概来源于对强者的臣服吧,李楠心想。
大半天没见着府中的小骷髅,怪不习惯的,宋锵玉推了与霍山的约定径直往家中赶去,紧赶慢赶,回到府中已日落黄昏,匆匆来到房门前敲响,却无人回应,脑袋空空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早上与她争吵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为自己早上的言行而感到后悔,他这是自讨苦吃,自己惹的人最后还不是费尽心思哄回来?
语到心头却说不出口,纵有千言万语诉说,到头来只化作轻飘飘毫无分量的几字,“阿意,对不起,原谅我吧。”言语苍白而无力。
宋锵玉倚在门上缓缓滑落至地上,最后干脆不顾仪态堵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然,他陆陆续续又解释了些,又哄又劝的,还是没听到某人对她服软。
凌寒路过此地,就看到苦哈哈端坐在地上的好友,像是一个大傻子,抱得美人归不应该是春风得意的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凌寒带着不解出现在他身后,宋锵玉大概是太沉浸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了,并未及时察觉。
铁汉也有柔情,那声音如同春风拂柳般柔和,他听了都忍不住心神荡漾,也不怪郑意然自己把控不住,又是表意又是利诱的,像是诱哄再是威胁,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他站在人家身后像个猥琐大汉一样偷听人家诉情是怎么回事?不像话,凌寒咳了咳想表明自己的存在以打断某人诉情。
宋锵玉察觉后凌厉的寒光直射他脸上,看到来人是他后眸光又逐渐放软了些,但还是带着不容忽视的厉色,“你怎么来了?”单从语气就足以知道他对他又多不待见,常言说女人多变难捉摸,凌寒今日却觉得比女人还要多变的是男人。
“我就想提醒你郑意然并不在里边。”
宋锵玉有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后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行有些傻气,虎着一张脸威胁他:“把你刚刚听到的话从你脑子里抹去。”
凌寒虚情假意的应承着,心里暗暗得意,自己也算是有他把柄的人了,要是他不对他客气些,他就把他这事给抖出来,看他面子往哪放。
宋锵玉看到凌寒这白痴的笑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但他并不担心,凌寒的脑子跟郑意然的有的比,到时候自己自有办法对付他。
一时之间两人心思各异。
“阿意在哪?”
“在前边的院子里。”在前面的院子里招待你招惹的美人,福伯不知怎么的就把街上那美人带回到家里了,恰巧郑意然出门看到,两人一相见,顿时火光四射,开始还只是在言语间暗自较劲,慢慢就放开了,争吵越发激烈,还有逐渐恶化的趋势,他一看情势不对劲立即跑出来搬救兵,这不,刚好就遇上他了,听墙角听着听着就入了迷,把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凌寒估摸着如果打架现在也已经结束了,在他看来,要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打上一架就好,但他不知道的是女人打架可以打上半天都分不出胜负。
院落中
冉茹向着虚空的方向踢了一脚,神情很是桀骜,仿佛她刚刚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