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终于安分了下来,他描绘着司城白的轮廓,嘴角扬起:“是小白,小白,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司城白又湿了眼眶:“嗯,我不怕,我知道修修一定会保护我的。”

    祁修这才彻底放下心中执念,晕了过去。

    司城白紧紧搂着祁修,眸中深色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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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寒气更甚,雪已经下了诸多时辰,厚厚铺了一层地,将一切的声音掩藏。

    宫门外,守门的侍卫正严肃站岗,突然喉咙一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声息。

    安路达笑着转了转匕首,插入腰间的刀鞘里,吹了吹口哨,敲了三次朱红宫门。

    门开了,里面站了一支帝都中最精锐的部队,为首的人,是九皇子的生父,魏统领。

    淑妃丧子心痛,悬梁自尽,追封之后,宫中便没有多少人还记住这个跋扈扰得后宫不安生的淑妃娘娘。

    魏忠丧子又逝妻,悲痛之余,安路达和他喝了一夜酒,促使了逼宫篡位的进度。

    “都安排好了?”

    “放心,司城列被禁在府上,而且陛下不闻司城墨的死因,又关押了司城白,司城府上下早已自顾不暇,虽然虎符没有窃来,但是司城列的部下远在边疆,天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安路达眸光闪闪,又问:“陛下接了祁修的旨?”

    “接了,被祁府的人接回去了,不过司城白还在牢中。”似乎是想到什么,魏忠警惕地看着安路达:“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事成之后,我只要司城白,我要替他们报仇。”提到司城白,魏忠眼里闪过恨意。

    安路达点点头:“放心,我一向重诺。”

    “司马破呢?”

    “太子……司马破因替司城白求情,惹得司马相玄大怒,责罚之后,便一病不起,静养在东宫。”

    “看紧了?”

    “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