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听到卢家将明枳急急出殡后,直接捏断了手里的毛笔。

    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只有冷静,才不会上当。

    只有冷静,才不会让人钻了自己的空子。

    将断掉的毛笔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她沉声吩咐:“让咱们的人准备好,按计划行事。”

    荷叶应了一声,却没下去。

    “还有事情?”

    “是徐姨娘,她又在外面骂了。”

    徐幼君自从那次在南风馆见到虞棠。

    总是明里暗里的试探虞棠,背后也经常用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虞棠。

    虞棠半垂着眸子:“既然她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吧,老太太诞辰快到了吧,让她抄一百遍《孝经》给老太太,她若是不肯,就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老太太自会收拾她。”

    老太太如今虽然瘫了,但镇住一个徐幼君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

    荷叶从屋里退出,瞧着阴沉的天,暗暗祈祷今天可不要下雨。

    入夜。

    本该在侯府安寝的虞棠身着一袭黑色长裙静静站立在明枳坟前。

    身后的荷叶给她撑着伞。

    细线似得雨水纷纷砸在伞面。

    虞棠将线香插进香炉:“白日里没法来送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无论站在对面的是谁……”

    说话间,虞棠将酒洒在明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