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楼知道,金梅老人和梅长顺联手,定能打败竹云天,连他自己也没胜算。
何况,竹云天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只想诛杀叛徒,半道而来的一股强劝力道化解了他的全部力量,而另一股力道则击中了他的身体,若不是内力深厚,恐怕当场而亡。而在那一瞬间,两位高手都想救曾孝,也不知道是谁击中了竹云天。
以二打一,传出去自然不好听,胜之不武。
对金梅老人和梅长顺这种顶尖高手而言,只需要一招,便可让人致命。
四城的江湖,没有谁在意竹云天的死,更不会在意那场打斗是否公平,就连曾孝也没明白竹云天是怎么受的伤,又怎么亡故,唯一让江湖人称道的是玄五,一个忠心的仆人,用生命诠释了世间的真情。然而,并没有人谈论这件事,南城的江湖,似乎早就在梅剑山庄的统治之下,而梅玉楼被封为太平侯后,更无人敢非议梅家。
太平府的富强,南城的衰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五两等人是要阻止太平府外商道的修建,但满朝文武都支持,几人力量薄弱,加上南王再不信任五两,自然也无人再提,而南城百废待兴,没有了梅家和竹家的资助与支持,整个朝廷变得有些荒凉,有能力的官员都辞了官去太平府,还有人借病请辞,朝堂上只剩下渔民一掌。
看着如此这番光景,南王一度想回到渔村,继续做一个渔民。
信歌却未放弃南城,他相信总会好起来。
“唉,都怪我大意,轻信他人之言,让竹氏制衡梅氏,后果不堪设想,事到如今,满朝文武,皆认为我是昏君,走的走病的病,心里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南王了,想当初竹梅联手,请我来当这南王,只不过是把我当作是一枚棋子,南城的人都去了太平府,这梅玉楼不就真正的成南王了吗,倒不如,把这南城也让出来,利城利民。”
“王上万万不可,这自古的礼制,王就是王,臣就是臣,梅玉楼人再多,那也不过是南城的太平侯,他要是称王,那就是篡位,梅玉楼视名为命,怎会坏了这礼制,南城萧条,太平府崛起,也只是短时之急,这么多人到太平府,也不可能都在太平府的管辖,他们有了钱,自然也会回来,还是王上的臣民,眼下之急,咱们应响应太平侯的号召,与他一同建筑商道,与西城交好,等咱们有实力了,再论高下也不迟。”
“大学士言之有理,以前我要是多听你的,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子,那这修商道之事,就仰仗大学士了。”
“臣下定倾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