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生想起此事便是一肚子火气,“师父,咱们都被那顾华杉给骗了。她没有给您下毒,不过是为了诓你进尚书府罢了!”
刁得水胡子一抖,两条眉毛似乎要飞了出去,“我没有中毒?那为为什么这两日我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难道不是中毒前兆?”
言又生咳咳了两声,“难道不会因为你这两日又哭又闹,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胡说,老头我身子骨好得很!”刁得水话锋一转,“为师我当真没有中毒?”
“师父若是不信,要不您亲自进去找顾华杉说个明白?”
刁得水哪里肯依,一听见顾华杉的名字就不争气的往后退,他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听你方才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身上到处都是劲儿。”
言又生唇角抽了一下,“师父你就这么怕那顾华杉?”
刁得水白他一眼,“我怕她?可笑之极!我不过是看她气运又太旺盛,怕她把我们给玩死了,才懒得跟她计较。等老夫我下次见了这顾华杉,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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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南境世子的府邸,翠竹幽幽,晚风徐来,树影沙沙。
一方小院,隐藏在竹林深处,清幽雅致。
风一吹,卷帘哗哗作响,吹得那龙头案上的烛火晃动。
“哐啷”几声,杯盏碎裂,碎片被弹出了窗外,不知落到了哪里。
“废物!”赵高沐狠狠一拍桌子,脸色铁青,“让你们在洛京找一个女人,你们耗费这么多人力,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气到极致,牵扯了赵高沐腰间的伤口,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李青为首急忙抱拳道“世子息怒!不是属下们无能,实在是那女子太过机警,不知藏在哪里,就是不肯露面。属下们暗地里就快将整个洛京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她的人影啊。”
赵高沐不由得想起那一晚,那女子一双眼睛灵动狡黠。脸上的笑,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像猫儿一般机警,像狐狸一般狡诈,却一个不注意,自己被挠得满身是伤。
万万没想到啊,他赵高沐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竟然会在一条小阴沟里翻船。他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将它摊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