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本能的觉得头皮一疼,就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开似的,脸色瞬间铁青。谢城眼神阴冷的盯着她们,“至于你说的伤害你们的事,那怎么可能呢?门口的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的,是你们两个主动跟着我进的医院。手术也是你们心甘情愿同意做的。”“你放屁!我根本就没有签过手术同意书!你这是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在谢城的示意下,几个护工过去控制住奋力挣扎的司思。他拿出一份手术同意书,过去掰开司思的手后,强行压着她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下去,冲她笑得一脸灿烂,“之前是没有。现在这不就有了吗?”温梨初虽然心里害怕都不行,却还是不愿意拖累陪她过来的司思,浑身颤抖的给谢城磕着头,“谢城算我求你,求你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放司思走吧!求求你!”反正她也逃不出这里,她爱的人也不爱她,心里没有半点指望的温梨初,觉得就算自己死在手术台上,那也无所谓了。但是司思和她男朋友那么相爱,他们还有着幸福的未来,她不该被她牵扯进来的,谢城俯下身温柔的擦着温梨初脸上的泪,一副要她理解他的表情,“这些难度系数高的手术就是需要多练手,才能成功。现在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又怎么舍得错过呢?放心吧小初,就算手术失败了,我也会一辈子养着你的。你知道的,我有多很喜欢你。所以你也不用太感动。当然在我这里,就没有手术失败这一说。因为之前那些失败的整形手术,医院都会把这归咎为康复没有完全遵照医嘱的个人行为。”谢成说着,伸手把温梨初扶起来。“你要乖这样,等会我做手术的时候多给你打些麻药,保证让你一点都觉不出痛来。”温梨初顺从的站起身来,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刀尖颤抖的抵在谢城脖子上,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小白兔,结结巴巴的威胁他,“放我们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谢城斜着眼的看向那把刀子,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这把刀柄是羊脂玉,刀刃是陶瓷的折叠刀是他二叔的心爱之物。曾经他因为也喜欢这把刀子,跟他二叔讨要的时候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想不到他竟然把它送给了温梨初!谢城假装举起手,受温梨初胁迫的倒退了两步,突然反手扭住她的手腕,劈手夺走了那把刀后,一副‘不自量力'的推了她一把。没站稳的温梨初顿时摔倒在地,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小初,你连只鸡都没杀过,还想杀人?”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一旦得到,那么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那样东西按照他的心意,弄得面目全非。谢城眼神一冷,手中的刀子朝着地上狠狠的摔去。精美的刀子瞬间断成两节。踉跄着爬起来的温梨初想要跑,却被谢城一把掐住后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我是你男朋友,身上却一直带着我二叔送给你的刀,还是为了他来做这个断骨增高的手术的!小初你怎么这么贱呢?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从来没正眼看我一眼。你喜欢我二叔,他却马上要娶别人了。不过没关系,我也贱的只喜欢你,所以我们天生是一对!”说着他把温梨初扯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你想要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我帮你!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护工给奋力挣扎的温梨初和司思分别打了一针,两人立刻就晕了过去。谢城看了司思一眼,吩咐护工,“先把她带回病房看管起来,等我给小初动完手术,才轮得到她!”就在他抱着温梨初来到手术室,看到门口双眼赤红的温御国顿时吓了一跳!“温,温叔你怎么会……”温梨初走的时候跟家里说的是,她和司思出去逛街了。别说温御国不可能察觉出异样,他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畜生!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小初的,你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截断她的双腿!”温御国怒吼一声,冲着谢城的脸就是一拳!谢城借着把温梨初扔给温御国转身就想跑,却被身后的司煦一脚踹在肚子上!“你这个混蛋,竟然想剥开我女儿的头皮,往里面注水泥!”温御国在从颜筝口中得知,温梨初和司思今天出门会有危险,虽然他对于颜筝能预测到未来没发生的事抱有怀疑,但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联络了司煦。司煦一听是颜筝说的,立马心急火燎的扔下工作就带着保镖一路飞车几小时的赶过来。一行人冲进医院后,立刻就抓住个心虚的小护士,一番逼问下才知道谢城竟然要给她们两个做如此可怕的手术!温御国抱着晕过去的温梨初,无比庆幸自己信了颜筝的话!要是他再多犹豫几分钟,他原本活蹦乱跳的宝贝女儿就彻底被毁了!温梨初醒过来看到温御国后先是抱着他大哭,而后惊慌失措的摸向自己的腿,“爸爸,我的腿还在不在?”温御国心疼的不行,忙拍着温梨初的后背安抚她,“还在还在!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司思也害怕的搂住司煦的脖子,“爸爸你又一次保护了我。”司煦紧紧的抱住她,“爸爸说过,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为你和妈妈往后的幸福生活保驾护航。”在保镖背着温梨初出去时,刚好看到司家的车停在整容医院门前。当看到颜筝一身黑色的小皮裙,酷飒十足的从车上下来。身后司家的一众人跟着下了车,就连司老太太都一起来了。温御国在激动的对颜筝表达了谢意后,一脸意外的问她,“司太太,你们怎么亲自过来了?”颜筝背着手的说道,“我特地来一趟,是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说着她看向温梨初,“等回去以后,你就坐轮椅。”温梨初主动解释,“司太太,其实我的脚只是扭到了,不需要坐轮椅的。”温御国现在在心里,对颜筝的话是一万个信服,“司太太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坐!”在温御国和司煦的车子离开后,颜筝看着萦绕在整容医院周围的白色烟雾,沉下眸光。司樾霆皱着眉头的看了一眼颜筝,“那只黄皮子说的地方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