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江屿倒头睡得香,舒景闲就溜达下了楼。吃了晚饭,看了会儿投资企业的数据,赶走了暗示他囚禁别人违法的店员,当了一晚上前台,一直到街上都没人了,监控里床上的人都没醒。
舒景闲在“店里住一晚”和“把人喊起来”之间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一份粥留下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十一点。
江屿睁眼的时候记忆还没回笼,在陌生的被窝里发呆,心想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稍微一起身,腰酸腿疼屁股肿的感觉就极有冲击力地唤醒了下午的回忆。自己双腿大开被插满的画面,强烈到令人恐惧的快感余韵,还有趴在舒景闲怀里的痛哭,全部呼啸着涌进脑海。江屿靠在床头捂住脸,顿时恨不得别想起来。
在强奸犯面前求安慰,还睡得这么放心,看来真的被操傻了。
偏偏他在舒景闲的怀里感到了包容和安抚。明明是该死的人渣,却在这种地方对人温柔,把本来应该极为耻辱痛苦的回忆,搅合成了不伦不类的意味。
舒景闲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正是江屿最一团乱麻的时候。理智告诉他不能掉以轻心,要尽快离开这里,想办法求助别人报警。感性却让他很难再升起激烈的对抗情绪,甚至无意识在畏惧里带有一丝依赖。
“饿了吧?”房间里灯一亮,一桶外带的热粥塞进怀里,江屿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饥饿。他不知道拿什么态度面对舒景闲,干脆拿起勺子低头喝粥。
看着坐在床上低眉顺目乖乖吃东西的男生,舒景闲莫名有种投喂的满足感。
他不说话又不走,江屿却被弄得坐立不安,捏着勺子的手指都掐出了印子。抬头瞄一眼,就见男人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很是轻松愉悦的样子,就想起在酒吧里,他也是这样笑盈盈地看自己工作。现在想起酒吧里他们的相处,明明就在前两天,却恍如隔世。
江屿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便沉默下来,只低着头把粥慢慢喝完了。舒景闲坐在床边,不催促也不打搅,在安静的夜晚居然有了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胃里的妥帖和暖意弥漫开来,加上休息够了,江屿觉得浑身都松散软弱了起来。想着半夜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叔婶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开门,会说什么刻薄的话,顿时大为头疼,一点也不想思考这些麻烦事。
于是当舒景闲摸着他的头说“太晚了,在我这睡一夜吧”的时候,江屿裹在被子里看着他极有迷惑性的温和笑眼,鬼使神差默认了。
刚答应完,江屿很快就想反悔了。关键问题是舒景闲坚持要给他上药。
江屿涨红了脸死死拽住被子,对拿着药膏的舒景闲猛摇头:“可以不涂吗?真的,我……”话说到一半,他就被舒景闲沉下来的脸吓到了,下意识住了嘴。
“睡舒坦之后胆子又长回来了?”舒景闲扯了下嘴角,居高临下看着床上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男生。见他脸上的潮红唰地褪下,变成惶恐的惨白,又缓和了脸色,温和地劝告:“听话,涂了好得快,你也不想周一去上课还难受吧?”
他知道男生在害怕什么,又保证:“放心,只是涂药,配合一点,嗯?”
一套组合拳话术下来,已经够让吃过苦头的男生乖顺地趴好了。
舒景闲跪坐上床,掀起男生身上的浴袍,露出他被撞得白里透红的臀部,胯上被掐过的指痕,还有微肿发红的屁眼。肮脏的成年人眯了眯眼,怎么可能只涂药呢?当即把药膏扔在一边,双手一把抓住了两瓣紧张的臀肉。
男生被他的突袭吓得乱叫,惊慌地挣扎扭动起来:“你刚答应的只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