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默默无语,许攸随即转身离开,阔步离开,看得沮授一脸惆怅。
许攸大步离开,他看着当头的骄阳,伸手遮住眼睛,随手擦了擦眼角不经意流下的泪花。
嘿,监军啊监军,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品行啊,我只是不相信……这一战你们能赢。
许攸眺望着远处徐庶的军营。
这一个多月的相持,徐庶军已经度过了最初的惊恐,现在进退越发有序。
沮授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彻底断绝了徐庶军的粮道,可徐庶军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惊恐,明明是被包围的一方,他们却没有展现出丝毫的畏惧,这让许攸好奇之余,又产生了一点难言的无力。
打不过……
真的打不过。
袁本初要是亲自来,这一仗应该能打得过,可就是因为他不来,审配不服沮授,袁绍军的拳头虽然攥起来却依旧绵软无力,这还怎么打?
能打得动谁?
给你们机会了,你们不中用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许攸无情了!
·
这一天傍晚天降大雨,徐庶军和袁绍军的战斗暂时停止。
高柔被高干放回来,他踏着满地泥水回到徐庶身边,一脸苦涩地向徐庶汇报了城中的情况。
“壶关已经完全断粮,高元才不愿投降,还想顽抗到底,只是城中军士百姓困顿不堪,已经无力再战。
我听闻屯留张郃也几近断粮,只是现在沮授不让后撤,还在此苦苦煎熬,这生灵惨剧,吾实在不忍再见了。”
说着,高柔的眼泪巴拉巴拉地落下来,显然壶关城中的惨状比他描述地还恐怖。
壶关和屯留两处被徐庶军分割,袁绍军的粮草送不进来,可沮授那边倒是粮草充足,明摆着是准备将徐庶活活拖死,这种口袋阵布下,沮授当然不允许有任何人违背自己的计划,因此严令众将必须坚守到底,说什么也要将徐庶军活活饿死。
之前徐庶军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也说出了徐庶之前确实没有准备的事实,这让沮授、审配等人都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