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然离开了栖风楼。
此刻的栖风楼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然而这些事与江羽无关,他与谢玄一同被押至金澜县城衙的监牢,径直入狱。
两人的囚室颇为整洁,无任何虐待痕迹...
谢玄眼神中闪烁着困惑之色,开口问道:“贤弟,今日之事,实乃奇幻之极。”
江羽淡然回应:“何处奇异?”
谢玄语气沉重:“贤弟你是秦国的大使,怎会有小小的金陵郡守胆敢前来拘捕,还借口举报,实属荒谬。最关键的是,钟仲康是我们谢家提拔之人。”
江羽眸光微敛,笑道:“看来,有人在暗中策划诡计呢。”
谢玄追问:“何人所为?”
江羽沉声道:“最大的嫌疑,恐怕就是你的亲兄长谢峻。”
谢玄皱眉反驳:“不至于吧,兄长行事公正,向来不偏不倚。况且这次涉及西风醉的事务,对谢家有益,他为何要从中作梗呢?”
江羽道:“家族间的争夺,谁能预料?我只知道秦帝并未下令捉人,反倒是小小郡守竟敢冒犯,真是胆大妄为。”
谢玄叹了口气:“贤弟,是我连累了你。”话音落下,他已将责任揽于一身。
钟仲康身为谢家人,他此刻的行为无疑是谢家的安排。江羽南下晋国,除了陆逸、顾长庚知晓,也就只有谢峻清楚此事。
陆逸和顾长庚并不知江羽的真实目的,因此,只有谢玄和得知情况的谢峻才洞悉真相。
如此推断,事情的脉络便清晰起来。
谢玄再次言道:“贤弟,我不仅连累你,还将你牵扯入囹圄。往后,你或许会面临生死考验,甚至影响到使节任务的完成。我会尽快与外界联系,助你脱困。”
江羽宽慰道:“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谢玄正色问道:“何以见得?”
江羽解释:“一国大使的处置,金陵郡守不敢擅自决定。此刻令钟仲康监禁我,或许是单纯拖延时间,暂时扣留。晋国即将出兵,假设扣押我一两月,消息封锁。待大局已定,再放我出来,会产生何种影响?在某些人眼中,那时的大秦或许已无力抵抗。”
谢玄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