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离开乒乓球台就无处安放,温酒酒踩着墙壁直往下滑,像只笨拙的小壁虎。

    手臂被墙体磨得生疼,她也不敢松手,铆足了劲儿的继续往上,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

    始作俑者却惬意得坐在墙头看风景,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张漂亮的包装纸正拆着,温酒酒眼花的看不清。

    他手上动作简单粗暴,三两下就把彩色的包装纸撕的四分五裂,里面的橘色糖果被他随意抛起,又稳稳当当接住。

    温酒酒甚至没看到,糖是怎么准确无误的进了他嘴里,沈渝慢嚼着,把腿放下去。

    他骑坐在墙头,一腿在外面搭着,吊儿郎当的姿势和他平日里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搭。

    身后是炙热温柔的橘色晚霞,风把他的短发吹的张扬飞舞,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低头对上一脸恼怒的小姑娘,他笑意更甚,挑衅般的从嘴里冒出来一个浅橘色的泡泡,淡淡的橘子味裹着傍晚的清风糅合在无边的同色晚霞里。

    温酒酒气的牙痒痒,她在这儿费九牛二虎之力爬墙,那号称她老公的人不伸手帮忙就算了,还挑衅的在上面冲她炫耀嘴里的泡泡糖。

    谁还吃不起是咋的?

    终于,在力气耗完前,温酒酒一腿姿势怪异的跨上了墙头,手脚并用的把半个身子也挂了上去,缓了好半天,才学着沈渝的姿势跨坐在墙头上。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坐,样子虽说不雅,但好歹安全。

    “体力太差,”沈渝嚼着嘴里的泡泡糖客观评价,见对面人黑着脸,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个粉色的包装纸,“吃颗糖压压惊。”

    温酒酒只想把他从墙头推下去,死不了碰到脑袋把人摔傻了也行。

    她两只手扶着墙,没松开的意思,沈渝递过去糖的手又收回来,依旧是暴力拆除的方式把包装纸撕的粉碎,没等温酒酒反应,就强硬的塞进她嘴里。

    来不及拒绝,口腔壁被甜腻的草莓味充斥,味蕾体验了一把无法言喻的喜悦。

    甜甜的草莓香味儿顺着嗓子眼往胃里灌,浓郁清甜,不是她想象中劣质糖精的味道。

    “我不害怕,用不着压惊。”温酒酒舌尖沁甜的滋味儿蔓延,毫不示弱。

    一旁的人轻舔了下嘴角,眉尾扬起,“成,你最厉害。”他点点头,直起身来,赞同的冲她笑。

    温酒酒脸上终于也露出一点笑意,不屑又挑衅的看他。

    可没等温酒酒傲娇一把,沈渝就又玩儿了把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