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好,等到了道观内,将这糯米鸡的事跟于观主说了。于观主只说这也算得上一片孝心,还让田涓去厨房将那鸡热一热,再给程居士吃。
这鸡虽是热好了,田涓也端到了程居士跟前,可谁都不敢给程居士多吃,撕下两块鸡肉,又给人吃了两口糯米,便不再给人吃了。
“哎……别拿走啊,我才刚吃出些味儿,怎么就拿走了?”程居士伸出一只手,想拦着。
田涓却强硬的很,道:“真的不能给多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我都没几日好活了,就再给我吃一口。这些日子,嘴里好不容易长出些滋味儿来,就不能……”程居士有气无力的说着,看来确实是病得严重。
“不能!”田涓坚决的道,还将那鸡放到了外头。索性是眼不见心不烦。
田沅则早已和田涓,兵分两路。她将田涓送到地儿之后,便由田浩护送着她,往奇道人的观里去。
“奇道人还在山上住着呢?山上湿气重,怎么不回家休养去。”田沅向田浩问道。
田浩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犟着呢,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山去,怕他那观里的那些宝贝,被人糟蹋了。”
“噗呲!”田沅忍不住笑了,“那……那位王先生,也在山上?”
“师兄哪有这般空闲,如今在山上照顾师父的,是师父的孙子。”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这称呼辈分,已经彻底的乱了。
等到了奇道人哪儿,果见那观里有不少人,只是每一个人都安静得很,一点儿声也不出的做着事。
田沅见了,觉得有些吓人。
田浩来了不止一次了,观里的人也都认识,便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等到了奇道人的起居室内,便见奇道人正和开阳在下棋。
这分开的时候,还能各叫各的,如今凑到了一起,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了。姐弟两人,一时都犯了难。
好在这两位老人,正对弈,没工夫和姐弟两人说话。
姐弟两人,各找了一边坐下,奇道人与开阳也只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又将视线转回到棋盘上。
田沅对围棋不是很了解,也没正统学习过,也就是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