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丽嫔这样利用,不明不白成了侍寝的替身,又被喂下一碗又一碗避子汤。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坚不可摧。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麻木,可事到如今,她却发现自己依旧脆弱。
此时此刻,黑暗笼罩,无人监视时,她才敢放肆哭一场。
沈初宜无声哭了一会儿,等眼泪流干了,才用衣袖擦了一下脸颊。
理智回笼,她慢慢冷静下来。
那根本就不是安神汤。
沈初宜很清楚,那肯定是避子汤。
丽嫔让她替代自己侍寝,已经冒了巨大的风险,这种欺君罔上的大罪,一旦事发必不能善了。
给她吃避子汤,让她无法有孕,其实是最聪明的做法。
一旦她有孕,每隔五日就有两名太医登门请脉,太后
娘娘也时有召见,陛下都可能白日里过宫看望。
这种情况下,丽嫔如何伪装有孕?
而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如何藏在永福宫中?
这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撒多少弥天大谎,才能最终完成狸猫换太子的目的?
更何况,丽嫔肚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狸猫。
沈初宜跟年姑姑一起议论过,都认为丽嫔不会这样丧心病狂。
因为她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一旦被发现,不光她一个人,整个承平伯府都将不复存在。
丽嫔怎么敢?
然而今日,回忆起周姑姑的笑容,沈初宜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