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看见唐颜急迫的表情，由生出笑容。
在处理陈晓月的时候，她头脑清晰，分析利弊，鼓掌生命时的样子犹如上帝莅临，从天而降。
黄毛逼近，要粉碎她的自尊时，仍然抱着不畏惧的心思，他站在黄毛身后看到了来自唐颜眼眸里的杀意。
是她故意引诱陈晓月从公寓跳下去一样的眼神，藐视生命，睥睨一切万物的高傲与理性。
而现在的唐颜有了烟火气，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让他好奇这个‘潘多拉的魔盒’到底有多少面呢？
猫喜欢捉弄老鼠，看着老鼠面对死亡时的畏惧，恐吓着他们，能鼓掌他们的生死。
季司衍脸上浮现兴味的笑容，两片薄唇露齿，抵着上颚笑得莫名痞气。姿态慵懒，伴随着漫不经心。
终于包扎完，唐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一定包个大礼包给您。”
唐颜这句话不掺一点假，因为医生的确是拯救了她所剩不多形象的救命恩人。
医生微微怔忪，没想到唐颜会这么激动，敷衍地点了点头。
正在与医生频繁致谢的唐颜突然身体一歪，她回头看到了季司衍，不爽地正拉着她的胳膊走。
踉跄着跟在季司衍身后，她还在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冲医生鞠躬。
这种脑残行为被季司衍看在眼里，多划分了一面。
缺心眼。比刚才狡黠可爱，要脑残一点，更比之前的无情残忍要低好几个等级。
瞬时间让季司衍对唐颜刚萌生的好感和兴趣，泼了层冷水，连烟都没有了。
“蠢。”
季司衍冷着面色说了句。
唐颜抬起脸看向季司衍：“蠢是会传染的……”
“呵！我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