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先知那样的几次眺望未来的人,才能屡屡在吴千映的面前占据上风,她们之间古怪的友谊持续了差不多两年,保持着平均每天三到十二封邮件的频率,充分展示了人类语言学在互相调侃,互相侮辱领域的深度和广度。
但即使如此,这两个女人居然也会在节日时给对方发上一封假惺惺的问候信,祝对方一切安康。
偶尔有比较出格的语言,也不过是吴千映罕见的穿礼服时,会来一张凸显身材和皮肤的照片发给先知,炫耀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先知则会以收购或解散某家吴千映博士喜欢的奢侈品,电子产品公司作为报复,并将整个收购桉的详细流程发给吴千映审视。
米科尔森不想去思考这种复杂而扭曲的友情的,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地勤人员在五分钟内准备好了一架高空高速穿梭机,并因为其中一个人衣冠不整,而罚了对方一整年的奖金。
“请,女士优先。”米科尔森绅士的让吴千映先上了飞机,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其实可不用这个分身过去,但前往马耳他的路途,本身也是一种送别的礼仪,实际上,在欧洲各地都有米科尔森的分身正在以各种交通方式前往马耳他岛的瓦来塔。
...
“请沃尔夫冈先生在本月本日十二时前,前往马耳他岛,瓦来塔市,参加先知女士的葬礼。”一封黑色封面的电子邮件出现在贪婪面前的显示器上,手机上,冰箱的液晶屏上,微波炉的即时屏幕上,城堡里每一个人,每一件有屏幕的电子产品上。
沃尔夫冈看着屏幕沉默了几秒钟,打了个响指,一个英伦管家和十二个哥特风女仆就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卧室中。
“您需要什么服务,先生。”老管家用符合人心里期待的伦敦腔开口问道,身后的十二女仆则整齐划一的向前微微鞠躬等待吩咐。
“一套适合参加葬礼的礼服,一把合适的鲜花,以及...算了,就这么多。”沃尔夫冈吩咐道。
“请问是什么样的葬礼呢?”管家的关切的问道。
“比参加女王的葬礼更隆重一点的那种,不,隆重很多那种。”沃尔夫冈点了点头,伸手张开自己的双臂:“要一丝不苟,要尽善尽美。”
“谨遵您的指示,先生。”老管家优雅的掏出一支尺子开始测量沃尔夫冈的身材尺寸,一卷卷各种材质的布料就这么被沃尔夫冈凭空塑造而出,由女仆们现场缝制,加工。
...
“先知生命垂危,我们需要你,王。”一条消息被一支信鸽送到了王正道手上,因为emp覆盖,他们的通讯网络暂时瘫痪了,所以方舟组织只能通过超自然手段联系到王正道。
王正道的心一片冰凉,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条,手中不断用力,鸽子瞬间变成了一把魔法羽毛,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大开拓者,宝琳娜,看得对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登陆舱,仿佛要把登陆舱的表面看出一个洞来一样。
职责和先知,他只能,也必须选择前者,即使他曾经发过誓,不会让那个女人一人独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