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这儿也有一会儿功夫了,他看看已经有几个官兵有意无意开始注意到这边。
怎么办,除了避开还有什么选择吗?
张北一紧张就容易出汗,他拽着马绳的手已经湿漉漉的了,往官兵所在之处瞟上一眼,又赶紧收回去,抬袖子擦汗。
犯怵,看见官兵就不由自主犯怵,更别提他今儿一大早还打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官兵。
他听见楚恬在车厢里吩咐说:“走,先去附近避一避再说。”
“哎!”张北应一声,驾马转弯。
方才路过的街道上有个还算隐秘的巷子,他们这马车要是停在那应该刚刚好,不引人注目。
心脏扑腾扑腾跳的厉害,像是受了惊吓,楚恬时不时抬手掀起一块车帘往外看,有人对着城门议论指指点点,她猜应该也是在讨论城门戒备突然森严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没一个人注意到,在马车后头,一直跟了一辆不远不近的轿子,整体都是蓝色,就连轿顶的流珠都是宝石蓝的颜色。
一直跟在他们后头,没跟丢,也没往前多靠近一厘米。
马车停稳,张北跳下去。
“大娘,我能问你个事吗?”他眼尖拦住路过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问。
大妈脚下踉跄了一步,哎呦一下皱着眉头大声说:“什么?”
哎呦他的姑奶奶,这嗓门……怕不是想把官兵给招呼过来?张北瞪大眼珠子,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生怕把官兵给招惹过来。
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张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票子,警惕地看过一圈,又问:“大娘,你知道那个出城进城的证明走哪弄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暗示——只要她肯说出来,那这些钱就是她的。
大妈倒吸一口凉气,她看见了那张银票的数额,乖乖,好多钱。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北手里的银票,老实回答说:“那东西得去衙门弄。”说完,就等着张北把钱给她。
那么多钱啊,快给她,快给啊!
张北把银票攥紧不松手,继续发问:“有什么要求吗?还是无论什么人都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