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季志荣为何与陈啸庭认识,但韩锦山的注意力并不在次,而在陈啸庭身后被抓的胡四春等人。
    作为分管铸币司的员外郎,韩锦山当然认识胡四春,此时对方被抓让他知道出大事了。
    季志荣也看见陈啸庭抓了人,结合韩锦山此时表情,他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韩大人,这位是锦衣卫的陈百户!”季志荣适时介绍道,也算是替韩锦山牵线搭桥。
    果然,在听了季志荣介绍后,韩锦山便对陈啸庭抱拳道:“陈百户,本官工部员外郎韩锦山,却是不知……你为何抓了铸币司的官吏!”
    作为五品工部员外郎,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韩锦山比刘永等人多了些“风骨”,所以他自称的是本官。
    对于这些细节,其实陈啸庭并不在意,只听他开口道:“锦衣卫办案,对外无可奉告,倒是我要问问你们,为何会来此处?”
    被陈啸庭这样不给面子,韩锦山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但他却没有发作。
    为了缓和气氛,季志荣便开口转圜道:“是这样,锦衣卫最近接了铸币案,我是替部里来看看,你们到此是否和此案有关!”
    “此案是由锦衣卫办理,为何你们刑部要来掺一脚?”陈啸庭皱眉道。
    季志荣则解释道:“此案最先挂在刑部,然后交由东厂,最后才到的锦衣卫……”
    “日后此案告破,还是会交回刑部审理,所以部里才会密切关注!”
    这个理由倒是勉强说得清,但这二人的到来,还是让陈啸庭有种不速之客的感觉。
    “那么韩大人,你又是为何到此?谁通知你过来的?”陈啸庭冷声问道。
    虽然不屑于回答,但自己是堂堂正正来的,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铸币司乃工部直辖,由本官代管,难道本官不可以来看看?”韩锦山语气也显得很生硬。
    文官就是这臭脾气,总有几分高高在上的自得。
    陈啸庭上前一步,指着身后的胡四春等人道:“既然是由你代管,那你知不知道,铸币司这等重要的地方,内部有多少漏洞?”
    “铸币用的模具无人管理,参与铸币的匠户无人统计,这就是你管的铸币司?那你未免也管得太好了!”
    韩锦山不愧是在官场上混了多年,此时脸色丝毫不变,心里却飞速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