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玥这才注意到逾晴在写字,歪头看了一眼那张毁了的宣纸,飘逸俊秀的字跃然纸上,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晚荷拿了一旁的纸尝试吸出多余的墨汁,因为她真的觉得小主这幅字很好看。
“别弄了,弄不干净的,再写一副就好了。”逾晴拿过宣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一边。
说完,低头又重新开始写字。
“小主,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喜玥问道。
“我干嘛要着急?”逾晴头也没抬,继续写字,“再说了,皇上招嫔妃侍寝,再正常不过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喜玥急得直跺脚,可那是华妃呀,小主您的死对头。
皇上半个月没来后宫,一来就翻了华妃的牌子,华妃得多得意呀。
其实喜玥更多是心虚,别人眼里,逾晴自打封贵人以来,深得圣宠,皇上三天两头往温华宫跑,即便说是来看小皇子,可每每都会拉逾晴说上半天子话。
可逾晴这贵人,分明是有名无实,喜玥总担心,哪天逾晴一个不注意,惹皇上生气了,这贵人位分没了不要紧,别再连性命也丢了。
晚荷来得晚,不清楚逾晴之前种种,也多次奇怪,为何皇上每次来都只是说话下棋,从来也不用逾晴侍寝。
只是做奴婢,怎好打听主子的私事,谨守本分,安心做事就够了。
晚荷看着逾晴重新提笔写字,书写的却不再是刚刚的诗句,脑海里突然有种可怕的想法。
皇上对小主极好,可小主好像……晚荷暗自摇头,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奴婢这不是气不过吗,皇上忙于国事,要不是华妃施了手段,皇上才不会搭理她呢?”喜玥忿忿不平的说道。
逾晴这才抬头看了喜玥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珠,“喜玥小姑奶奶,您可以别再扯了,不然你主子我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喜玥惊觉不对,一低头,桌上的白玉牡丹都快被她揪秃了。
“糟了,糟了,皇上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这下晚荷也着急了。
逾晴一拍脑门,觉得这下小命休已。
皇上几天前不知抽的哪门子疯,特意命薛贵亲自送来的一株牡丹花,说是八百里加急从南边运回来的,让逾晴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