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德和墨慧珀抵达最终的祭坛後,诺因斯坦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随从了。
祭品已经投下,太古的秘仪已经启动无法终止。
「真亏你们能打到这里来,戴蒙德。你超出了我的预期,把我b到这种地步,姑且表扬你一下好了!我本来不想使用这一招……」
戴蒙德没有接过诺因斯坦的话题。这就是最後的决战了,而此刻面对党羽和要塞全被联军拔乾净的诺因斯坦,戴蒙德语气也异常平静。
「说实话,我认为希特勒很可怜。」
「你怎麽敢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
「别Ga0错了,我不是想为希特勒脱罪。他是个战犯,他Si有应得。但希特勒曾经是被德国民众推选出来的领袖,德国对外侵略获得的利益,德国的民众都实实在在吃过了这沾血的面包。然而当纳粹德国战败後,既得利益者却装出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嘴脸,把全部的错误都推到希特勒一人头上。现在诺因斯坦,你把希特勒再度复活,b得我再杀他第二次……你不觉得,让希特勒Si两次,他很可怜吗?」
前半段话是戴蒙德的真实想法,後半段则转为了对诺因斯坦的无情嘲笑。只要诺因斯坦敢复活希特勒,戴蒙德就会再杀希特勒一次……这是在否定诺因斯坦的信仰和努力。
「我不会让你杀Si那位大人第二次……那位大人能够复活,是因为在经文里明明白白记载着的!最後的审判来临的那天,那位大人将重获r0U身,我是在实现经文里早有的预言!而不相信那位大人,不相信经文的你们,将永世受苦,永远没有复活的时候。就像在香港替你Si的拉哈尔,在坎大哈Si去的你们的导师阿卡一样!」
没有嘴巴的启明辉钻发出的是不屑的嗤笑。
「和贪生怕Si的你不一样,我们没人稀罕永生。更何况有的人活着,与行屍走r0U的Hui晶人无异。而有的人……我们的阿卡导师,我们的头目拉哈尔,我们牺牲的同志们永远都在我们心中与我们一起……」
「愚蠢!你们的阿卡不过只是个谎言!你们的组织自从坎大哈那天以来,又有多少新加入者?屈指可数吧!所谓连系起你们心灵的连结,只不过是阿卡在束缚你们灵魂的自由罢了!」
诺因斯坦的斥责有部分是正确的。以贝利珠号小队为例,从建立之初到现在共有过八人,除了艾玛拉德是後来加入的以外全是坎大哈时期,整个组织成立伊始的成员。这是一个从建立起就注定不可能大规模增员,总有一天会退出历史舞台的组织……人类还没进化到能够所有人直接心灵相连。
阿卡网路也许的确是个谎言。总是主张宽恕和原谅的导师阿卡,也许从来没希望过追随他的学生们如此拼命战斗。
但有一点戴蒙德是可以确信的。无论阿卡网路是否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副作用产物,当时阿卡导师确实解救了这群战士,给了他们自由。并且那个时候自我牺牲的阿卡导师对所有人都是怀着善意的……和经文里记载的,凡是忤逆自己就一概屠杀灭绝的所谓的Ai着世人的神,完全不同。
「最大的谎言,就是你迷信的经文,诺因斯坦!以你超乎常人的大脑,应该早就从石板碑文里推理出来了吧,那所谓经文里记载的神的奇迹的真相。那些闪族人害怕,不停幻想想要夺取为己有的神迹,就是上一个世代七星战争的余晖。这个世上没有神明,没有救世主。但你老了,诺因斯坦,你变得迷信,失去了勇气,失去了去承认真相的勇气。」
「真相就是你们今天所有人都会Si在这里,作为那位大人复活前的余兴节目!」
在诺因斯坦背後的祭坛中吹起号角的声音。祭品早已献上无法阻止的太古秘仪完成,以现世中的人类R0UT腐朽、灵魂得不到安宁为代价交换,将已逝之人重新转生唤回现世。
「可悲,诺因斯坦。让已经Si过一次的战犯希特勒再Si一次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但事已至此,我会给他一个无痛苦的解脱作为仁慈……」
话说到一半,戴蒙德自己停了下来。他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