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水先白了一眼杨秀山,又一次轻拭额头的汗渍,之后轻摇衣袖,冷冷道:“杨秀山,不是我这一个当弟弟的说你,你就是一个大傻子!至于弟弟我嘛,身边的将校与军士,不说以一敌百,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这么勇武的军士,正好有用武之地,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杨秀山闻言气得牙痒痒,旋即腰刀一收一旋之间,左边全力一劈白羽锁子军士、右边全力一劈白羽锁子甲军士,白羽锁子甲军士前后躲闪之间,居然无一人中刀!
杨秀水在一旁看得尴尬,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杨秀山,咱们老杨家的杨家刀法呢?使出来呀,快使出来呀,你快使出来呀,就你这劈刀的样子,还不如大燕国刚入营的兔崽子!丢,丢,丢人!”
杨秀山一时更为无地自容,身为兄长,又如何能使杨家刀法伤人呢?况且,眼下大燕国与燕国又非敌对之邦,倘若真使杨家刀法杀了白羽锁子甲军士,大燕国与燕国交恶,一定会成为燕国的罪人。
杨秀山没有理会杨秀水,毕竟杨秀水才十六岁,还算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有一些不能与人说道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便直说。
有道是:长兄为父。原本方才之言只想多吓唬一回杨秀水。
有一些事情,还得压在心底,为老杨家,也是为杨秀水。毕竟,打断了骨头,确实都还连着筋。
就在杨秀山无地自容而埋头之际,左右各一个白羽锁子甲将校的腰刀出其不意,架在了杨秀山的脖子上;紧接着又上前两个白羽锁子甲将校,腰刀架在了杨秀山的脖子上,四把腰刀一个“井”字。
白羽锁子甲将校盯紧杨秀水,只听杨秀水一声号令;只要杨秀水一声号令,杨秀山必定人头落地。
紧随杨秀山而来的雉尾锁子甲将校与军士见状,一涌上前来救杨秀山,皆被白羽锁子甲军士杀退。
确实,白羽锁子甲军士以一敌十不假,以一敌百也不为过。
杨秀水虽然只领来数百白羽锁子甲,所谓:兵在精,不在多。临行之前,都是经过反复挑选的!
“杨大人,杨大人,杨大人,末将/属下,已经尽力了,……”
“不关你们的事,这都不关你们的事,都退下,通通都退下!……”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夫,……我,……这,……”
“尔等都退下,通通都退下,这不关端木太守之事,……”
“……”
雉尾锁子甲无言,只得伤痕累累的斜持腰刀,后退了数步。
白羽锁子甲军士腰刀相护,旋即就围住杨秀山,抬望眼之间,又对杨秀水一通疾呼道:“杨大人,杀不杀?杀不杀?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