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迟疑“刚才在外面,不是已经诊过?”
叶翕音却没说话,从随身的袖袋里取出根针灸用的银针,摘下针囊,在烛火上烤了烤,随后手指轻轻按住顺妃的手腕。
顺妃惊异地下意识想缩手,叶翕音却道“娘娘莫紧张,行针不疼,只是有点胀。”说话间,手指捻的银针已经稳稳地刺入顺妃手腕侧的神门穴。
顺妃眼见细细的银针刺入自己体内,果然未觉疼痛,叶翕音却已经松开了手,走到旁边的茶几上拿了个白瓷空茶盅回来。
等了数息,叶翕音把白瓷茶盅放在银针尾部,竟有一股黑色的液体顺着银针尾缓缓流了出来,被接入茶盅内。
“这,这是什么?”顺妃惊讶地盯着茶盅里的黑血,脸色骇地煞白。
叶翕音扫了眼不远处,隔着纱帘侍立的宫婢。
见那宫婢似是听见内殿的声音,恰朝这边看过来,只是隔着纱帘,宫婢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叶翕音“嘘”了一声,示意顺妃稍安,随后把手重新搭在她的腕脉上。
两只手都放过黑水,两只手又重新诊过脉,叶翕音长出一口气,芙蓉玉面显出几分疲惫。
顺妃也看出叶翕音精神不好,想起她今日才参加过女官大比,温和道“既然进入我的寝宫,这里只你我二人,你不必拘礼,那边有茶水点心,你自取用便是。”
叶翕音从下午考试到现在,又经历了告御状一事,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体,又滴水未进,此刻的确又渴又饿又疲惫。
听见顺妃这么说,她便也不见外,走向桌边拿了块点心,倒了杯热茶。
坐回榻前,叶翕音为节省时间,也顾不得仪态,边吃边道“这黑血是一种毒。”
顺妃惊地目瞪口呆“我中毒了?”
叶翕音咽下点心,顺了口茶水“娘娘莫紧张,这毒不会害你性命,只会扰乱大夫诊脉的结果。”
顿了顿,叶翕音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又灌了口茶水“娘娘的月信有三个月没来了吧?”
顺妃点头“正是,我最近觉得身子越来越疲惫,怀疑月信不至,或许就与我这身体每况日下有关,莫非与中毒有关?”顺妃言辞间已抑制不住紧张的情绪。
叶翕音微笑摇头“娘娘这不是有病,是有喜了。”
“什么?”顺妃蓦地瞪圆了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