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忏:“……”什么叫熊孩子,这不现成的手办吗。
他装模作样虎着脸呵斥:“我看看哪个小朋友不乖,要罚站的啊。”
祈尤小朋友不畏强权,一脚踢飞另一只鞋。
陆忏气笑了,抱着花瓶活像一菩萨下凡,他靠在门框上,一副“我看你还能怎么样”的嘴脸。
这什么泥石流菩萨。
但凡祈尤今天没醉,都能站起来与他一决雌雄。
赤脚大仙坐在床上仰着头怀疑人生。
他面前这是个什么东西。
见他老实了,陆忏优哉游哉走进来,把花瓶搁在床头柜前,轻轻捏一下祈尤的肩膀:“睡吧。玩一天了是不是很累了。”
他动作轻柔地把人按倒在床铺里,不自觉喉结滚动一下,生了些狎猊心思。
陆忏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不动声色清清嗓子。
他的酒量实在是不好,沾了酒酿红豆汤里的米酒就醉成这个样子。脸颊与耳尖透着薄粉,眼前蒙着一层莹润的氤氲水光,像是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陆忏盯着他看,祈尤也同样呆呆地回以注目礼。
“……”唉,这傻子。
陆忏持起他的手,啄一下小指的红痕:“别这么看我,小公主。”
祈尤瓮声瓮气地反唇相讥说:“……看你怎么了?你不能看了?你——”
“你吃亏。”
陆忏无奈又好笑截断了他的话茬,牙齿咬住他的小指,不轻不重地啮着。
祈尤觉得痒,往回抽了一下,下一秒毫不客气反推一把他的额头。
陆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