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由无数根树藤组成的人面五官逐渐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双眼睁开，瞳孔是由许多槐花组成的眼睛。
树藤编织的面孔突然泛起一层青灰色的幽光，槐花组成的瞳孔缓缓转动着，肖染耳边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逐渐凝成模糊人言：“拜见……冥使……”
干涩的声音像是枯枝划过石板，肖染瞳孔微缩，没想到这棵鬼槐居然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一般，虽然说的不对，但已经十分接近了。
“你认识我么？”
“不、是……气味。”
听到鬼槐此话，肖染大概就明白了，只是这树木也有嗅觉么？
不过肖染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问道：“你让我来做什么？”
“长安……不可去！”
树冠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随即无数藤条蠕动，在肖染面前组成编制出一个长安城的轮廓。
这些树藤不断变化，为肖染浮现出城中的画面。
只见城内一座座白骨高塔耸立，街道上各种妖魔鬼怪。
一根树藤编织出一个顽童的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可爱，但下一秒便是形如恶魔。
不仅仅是街道上的行人，就连周围的建筑也是十分诡异。
看上去普通的房屋，却是在转眼间变成一台类似绞肉机一样的东西，将房间里的一切全都变成碎片。
街道上有许多墓碑，时不时的凭空出现在人的身后，将人拉进墓碑里。
“危险！！”
鬼槐再次提醒道。
“你知道我们要去长安？”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