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十七分，顾寒川在书房回复杨雪的邮件。
加密网络将他的设计稿转换成乱码传输，屏幕蓝光映出他眼下浓重的阴影。
「H客户对初稿很满意，但要求增加蓝宝石比例。」杨雪的回复跳出来。
门外忽然传来窸窣声响，他迅速切换屏幕，书房门同时被推开。
“怎么还不睡？”苏浅浅抱着毛绒玩偶站在门口，睡裙下摆卷到大腿，露出孕期浮肿的脚踝。
顾寒川不动声色挡住电脑：“马上就好。”
他注意到她光着脚，“地上凉。”
苏浅浅没动，目光扫过书桌。
顾寒川的肌肉瞬间绷紧，桌角露出加密手机的一角，压在财务报表下面。
“梦见你不见了。”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羽毛，“整个房子都在往下陷……”
顾寒川起身搂住她，感觉到她在发抖。
这不是演技，孕期的苏浅浅确实变得脆弱易惊。
他弯腰抱起她，苏浅浅立刻把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鼻息拂过喉结。
“睡吧。”顾寒川把她放回床上。
苏浅浅立刻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只是去关窗。”他轻声保证，在黑暗中摸到窗锁。
夜风掀起窗帘，远处写字楼的灯光像散落的星辰。
回到床上时，苏浅浅已经重新睡着，但手指仍下意识找寻并攥着他睡衣下摆。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苏浅浅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顾寒川翻来覆去没有睡着，最后掏出加密手机，开始逛网络黑市，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