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尹千秋愁眉不展,干练的师爷站在旁边,小心陪他说话。
“那江县令让犯人带枷游街,沉重的枷锁压得犯人喘不过来气,五日后一命乌呼。”师爷痛心说。
接着又说:“他任用酷吏,在监狱中审犯人,使用十八般酷刑,使犯人屈打成招。”
“别看他审案成功率挺高,实际上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酷吏。”
“尹大人,我们必须站出来揭发他的罪行。再这样发展下去,县里将民怨沸腾,无以为继啊!”
尹千秋睁开眼睛看一眼窗外,又闭上,落寞地说:“我有什么办法?他是太守派来的人,我难道要与太守掰手腕,将他赶走吗?”
“必须站出来赶走他!”
师爷说:“为了百姓,我们也必须这样做。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们是正义的一方,而他是酷吏,是邪恶的一方。”
“用什么办法?”尹千秋冷淡问。
师爷肯定地说:“揭发他的违法行为啊!”
尹千秋又问:“然后呢?太守要求的任务,谁来完成?”
“这个……”师爷沉默了。
朝廷规定向百姓征收税率是三十税一,而太守为了政绩,命令县令征收十五税一。
提高了一倍。
为完成这个任务,太守派江县令下来征收。若把他赶走,这个任务就落在尹千秋头上。
如此一来,尹千秋岂不是也变成酷吏?
这就是他的困境,想有所作为,必须当酷吏。躺平苟起来,放任江县令胡作非为,百姓又承受不了。
做亦难,不做亦难。
二人正在谈论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差役,拿一封信交给尹千秋。
他打开信封,看到信中有两首诗,一首是鹅鹅鹅,一首是小鱼囿中央,两首都是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