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上午,躺在医院病床的郑严如释重负。

    院长本和他没啥交情,只在县里大会上有过几面之缘,话都没正式说过。

    可现在每家每户家里人口都多,城里也不例外。

    粮不够吃咋办?有门路的找公社找大队,没门路下乡挨家挨户以物易物,望老乡匀点粮。

    院长就属于家中等着张嘴吃饭的人口特别多,自然不会拒绝一位公社书记不算无礼的请求。

    于是,当坐在公社办公室,正在跟各大队来分竹编大队长开会的阮现现听闻消息,嘴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满眼无辜望着进来第一时间分享八卦的向红军,“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吗?”

    嘴一瓢,少说个“不”字。

    忙改口,“我说我是故意不让你信的!”

    向红军幽幽瞅着她,阮现现一咬舌尖,不说话了。

    她轻咳一声,目光重新看向五位大队长,重拾刚刚的话题,至于郑书记住不住院……谁关心?

    杏花叔率先发言,“五个大队平分第二批竹编,第三批视第二批制作情况再定的提议我没意见。”

    自从“举报假证”事件过后李队长觉得小阮这人可交。

    外面对她的传言五花八门,但亲自接触过的他最清楚,小同志比很多眼高手低的人都好相处。

    凡事有自己的目的,却也不缺善良。

    对敌手段也是超乎常人的狠。

    往往这种人,不能与之交好也不要交恶。

    李队长心里门清,第一个出声附和。

    三道沟子和龙泉大队有些意见,觉得一直保持平分最恰当,碍于道听途说来的那点消息,没敢说话。

    卜华全程擦着他的歪把子,不像来开会的,倒像随时要突突了全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