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要去追陆东池。可到底是身子虚弱,腿脚酸痛无力,没走两步,就跌在地上。无奈又愤怒的瞪着徐明庭。徐明庭挨了打,又见陆东池甩袖而去,血气倒涌,早就没了理智,对着她骂道,“若不是你不争气,咱们国公府的门楣,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给咱们脸色看。”“娘说她是个刻薄恶毒的蠢货,如今看来,这话半点也没有说错。”徐若枫差点气疯了,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枉你曾经还陪着太子读书,真么多年连个封官都没有讨到,更别提科举了,你要是有点用,哄得太子高兴,我早就进东宫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你......”徐明庭脸色陡然变了。对,这才是他的好妹妹。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从乐民楼她故意让自己去见证那场“私通”开始,他就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好啊,好得很!”徐明庭费尽力气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朝着徐若枫走去。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令徐若枫感到陌生无比的神情。冰冷,阴寒,似暴风雨前的乌云。徐若枫的心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两步,双眼惊恐地睁大,声音发颤地问道,“哥……哥哥,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着,她努力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飞快地解释道,“我刚刚……只是一时心急,我们可是亲兄妹啊,哥哥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徐明庭却仿若未闻,他那原本就冷峻的脸色此刻变得越发阴翳起来。火把突然间熄灭了,整个破庙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清冷的月光透过残破不堪的窗棱,洒下几缕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徐明庭有些可怖的脸庞之上。借着这点朦胧的月色,徐若枫看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已握住了一块的砖头。徐明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你别回去了,为了你,生出了多少的事情?府上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你就老老实实去死吧,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听到这话,徐若枫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不!”一切都太晚了。徐明庭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砖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徐若枫。一声闷响,徐若枫顿时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她头上汩汩流出,慢慢地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她死死的瞪着眼睛,视线一点点的模糊,颤抖着嘴唇,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林端月刚刚将李溆送出东宫,就见束姑姑神色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她陪着林端月数年,甚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太子妃,不好了,今日一早,京城出大事了。”束姑姑一脸焦急地说道。林端月心中一动,已有几分猜测,便问道,“是什么事如此惊慌?是徐若枫出事了?”束姑姑赶忙点了点头。“是,死了,她死了。”之前林端月回林家的时候,永嘉郡主便找上门来了。她态度较之前发生了大转变,好言好语的求林端月帮她盯着成国公府的动静,若是徐若枫出府了,告知她一声。若是放在以前,公主府多的是人,她何须这般低身下起。林端月好心的答应了她。谁能想到永嘉郡主竟然这般大胆妄为,直接找上了人家,而且还用了下作手段,把人给迷晕后,扔到了城外的一座破旧庙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