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伤人者身份特殊。亦或是,伤了他的事情,与众不同。“斗胆问殿下,伤人者是谁?”李溆的眸底闪过一瞬转瞬即逝的欣赏,却也没有隐瞒,“是雍王妃。”“他怎么会被雍王妃所伤?”白枢始终镇定的脸上出现裂痕。难怪无论母亲怎么问他,都不肯吱声,甚至不想让大夫来看。李溆突然伸手拍了拍眼前这个丰神轩举的少年,“等你父亲回来,问问他吧。”说完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军,“让白大公子带路,只拿二公子,莫要惊扰了府中的女眷。”相府的后院,白槠坐在临窗的几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丫鬟莺儿往她手边的茶盏添了热茶,“姑娘,太子殿下来府里,把二公子带走了。”如白瓷般细腻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又仿若无事发生一样轻轻翻页,“带走就带走了,与我何干?”白槠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可是姑娘,奴婢听说,伤了二公子的人,是雍王妃。”啪的一声,书册落地。白槠站了起来,神情冷厉,“你说二哥去了雍王府?”“奴婢也是偷偷听到太子是这样和大公子说的。”莺儿的话,让白槠下意识的将手往嘴里塞。“姑娘不可呀,”莺儿立马拉住她的手,焦灼地说道,“夫人说了,您若是再啃坏了指甲,就要打死奴婢。”白槠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遇到事情,就会咬自己的手。这还是因为小时候犯了事,被白相关在祠堂一天一夜,她又怕又冷又饿,极度的恐慌之下,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二哥怎么会去王府呢?”白槠有些烦躁的推开莺儿,到底没有再去啃指甲,而是在屋里来回走动,似乎这样能缓解焦躁,“父亲曾经和我说,便是当我死了,也不可能让我嫁给雍王,可为什么二哥会去王府呢?”“二哥自己是不敢的,那必然是父亲的授意。”白槠的脸色突然苍白,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巴。随后目光锐利的盯着莺儿,“我今天出去府了么?”莺儿愣住,见她神色不对,试探的回道,“姑娘今日一直在院中不曾出门。”不料,白槠随手抓起几案上的镇纸木条用力的抽在莺儿的手臂上,“不对,重新说!”她出府,不是秘密,瞒不住,反而是掩耳盗铃。莺儿吃痛的咬住下唇,却不敢躲,又回答,“姑娘今日出门了。”白槠接着问,“我今日见到了谁?”这一回,莺儿不敢撒谎,实实在在的说道,“姑娘见到了雍王妃。”“啪”又是一下。白槠的神色凉薄了起来,“重新说。”莺儿疼了一哆嗦,颤颤巍巍含泪说道,“奴婢陪着姑娘在街上逛了会,就回来了,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白槠面色沉郁。这丫头不算太蠢。“便是我父亲问起来,你也要这样说,知道吗?”要是让父亲知道,她见了雍王妃才让那个女人回府,恰恰又导致二哥被伤,一定会打死她的。只是有一个疑问始终盘旋在白槠的心头。既然父亲让二哥去接触王爷,那为什么当初自己苦苦哀求,也不让她和王爷扯上任何关系?白槠眼底的痛色呼之欲出,又飞快的散去。“别让人再盯着王府了,这段时日风波不定,千万不能让父亲知道。”莺儿重重地点头。可白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目光呆滞,猝不及防的又打在莺儿的身上。“啊-”莺儿实在没忍住,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