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那个没机会出世的孩子,姜时愿的心脏还是传来一阵窒息的痛楚,半晌才挤出一个难掩牵强的笑。
“奶奶别担心,我有分寸。”
沈老夫人:“奶奶怎么可能不担心……”
沈裴忌刚想走过去,就被站起身的沈老爷子叫住:“你跟我去书房。”
沈裴忌看了眼连眼皮都没抬过的姜时愿,领着沈老爷子去楼上书房。
二人离开客厅后,沈老夫人拍着她的手,叮嘱她:“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诱惑,你也不能一味的对裴忌百依百顺放任他,不然外面那些女人,早晚得把你踩下去不可。”
姜时愿第一次想要反驳沈老夫人。
明明是男人对婚姻的不忠不诚,为什么要怪外界诱惑太多跟妻子不加以约束,还言辞间要让她跟其他女人竞争?
能轻易就被其他女人勾走的垃圾,本质上就是劣性的。
把这样的垃圾抢回来,难道不恶心吗?
但姜时愿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虽说沈家二老是沈家上下唯二对她展露善意,愿意护着她的人,但她知道沈裴忌才是他们的亲孙子,她始终是外人。
姜时愿也不知道沈老爷子跟沈裴忌说了什么,待二老用完晚餐离开后,沈裴忌便让佣人退下,主动向她道歉。
“时愿,我承认最近做的事没怎么考虑过你的感受,是我不对。”沈裴忌从身后环抱住她,温柔的软声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姜时愿只恨自己回别墅的时候没带把手术刀,不然她真想亲手把这男人的脑袋剖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脑神经构造,才能让他才从方梨床上下来,就恬不知耻的来诓哄她。
但要是为了泄愤,杀了面前的男人赔上自己的余生……
姜时愿垂下眼睫,将冒出头的冲动压了下去。
沈裴忌见姜时愿没有反驳自己,便觉得她是愿意从自己递的台阶上下来了。
想到姜时愿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心里难得滋生起些许愧疚之意。
他将紧紧拥在怀里,有些惋惜的感叹:“你要是跟方梨似的,或者哪怕家世或才能其中有一样能拿得出手,我爸妈也不会一直不肯对外承认你沈家少奶奶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