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素描太沉闷,你适合水彩画。”他放开她。
秋榕榕赶忙摆手解释:“不是嫌弃素描的意思。”
“我知道。”周景行把桌面上的素描画反扣在桌面上,“怕什么?嫌弃也没关系,哥哥又不会惩罚你。”
惩罚两个字,绕在舌尖,像是有其他暗示。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屏幕的光投射在墙上,像一汪安静的水。
电影刚刚开始,是文艺片,画面里的人物低声交谈,秋榕榕看得昏昏欲睡。
抱着腿,身体越坐越歪,脑袋往旁边靠,一点一点的,快落到周景行的肩头。
周景行正襟危坐。
他在等待。
但秋榕榕晃着晃着,又清醒一些。
她拍拍脸,想继续看下去。
礼貌,要有礼貌。
哥哥邀请自己看电影,就算电影再无聊,也不能睡着,扫了哥哥的兴致。
周景行手里拿着遥控器,头微微侧过去,看她:“要不要换恐怖片?”
“别,不用。”秋榕榕脸色一变,脑袋里的瞌睡虫立刻被惊走,“我不看恐怖片,现在这个就挺好。”
自从遭遇了那件事,秋榕榕再也不敢看恐怖片。
她所经历的,就是恐怖片。
“抱歉。”周景行收回视线,声音低了一些,有些懊恼,“我看你快睡着了,就想着换电影,忘记你之前遭遇过不好的事情。”
“没事,心理医生让我少看血腥暴力的画面,那样有助于我恢复。”秋榕榕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点,但声音还有些勉强。
新的城市,新的生活,凶手已经死去,她还年轻,该走出过去的阴霾,让生活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