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绾鸢醒来时,室内尚未点灯,唯有窗边一线晨光斜照进来,斑驳地映在床帐边缘。
烬川仍旧闭目躺着,神sE与昨夜无异,似乎还在沉睡。
她原本不以为意,正想悄悄起身离去,不料余光瞥见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心头一跳。
她转回身,蹙眉仔细看了看——那张平日冷峻的脸,此刻竟泛着一层异常的cHa0红。
她立刻伸出手,掌心贴上他的额头。
灼热得惊人。
她脸sE微变,当即凝气探入他T内,仅是一瞬,便察觉他灵脉翻涌,气息如同杂乱的乱流纠缠,显然是咒毒又起异变,且极可能与他昨夜强行施法有关。
绾鸢当下顾不得多想,立刻唤下人备水与药材,自己则盘膝坐於床前,掌心覆上他心口,凝神替他梳理暴乱气息。
她的灵息一寸寸探入,一边压制咒毒扩散,一边将他灵脉中那些错乱的律动调顺。
这样一坐,便是小半个时辰。
直至他气息稍稳,下人也将水盆送上,她才睁开眼,微喘着气接过毛巾。
她将毛巾浸Sh,拧乾後轻轻覆在他额上,力道极轻,彷佛怕惊动他似的。
视线落在那张苍白又的脸上,她终於叹了口气,低声喃喃:
「你太冲动了,这麽不Ai惜自己的身T。」
这些日子,她几乎没怎麽阖眼,一直守在他身旁,照看他的气息变化,替他开方煎药,甚至自己动手煮汤。
若不是她灵息与他有异常契合,恐怕早就撑不住那种反噬。
她一边照料,一边埋怨,却从未想过丢下不管。
绾鸢低头看着他,眉目间透着疲惫。
「说起来你父母亲去哪了呢?怎麽好像没有看过……这里不是你家吗?」
「还是跟我一样,双亲都过世了?如果是这样那你跟我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