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者恼怒地跳下长榻,气得小脸涨红,梗着脖子道:“奴婢只是幼时家境艰难吃得少,过、过两年就、就不是这样了!”
祈均长长地喔~了声,似笑非笑:“咱家可是阉人,长不长的与咱家何关?”
姜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
死死咬着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幅局促不安的表情反倒取悦了祈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人争辩的帝王在听见‘阉人’这个词从祈均口中极为自然地说出时,忽然沉默,连同刚才的怒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闭了下眼,淡淡开口:“出去。”
祈均嗳了声,闪得比姜末还要快。
可才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陛下的声音:“祈、公、公、留下。”
姜末的步子顿住,回眸向后看去。
未施粉黛的脸上生着一双动人干净,乌黑的眸子,期期艾艾地向着帝王看去,莫名像可怜无害的小动物,就差把‘不留我么?’这句话刻在脸上。
猝不及防地闯入暴君的眼中。
明明只是一个小宫女——
为何总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祈均将陛下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故意训斥道:“大胆奴才!这才进了庆元殿当差,就敢连陛下的话都不听了吗!”
姜末连忙束手请罪后告退。
庆元殿里只剩下二人。
萧琚面色冷得像是蒙了一层寒霜,“我说过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
祁均站直了身子,迎上帝王的戾气,语气分外平静,“不碰女人是陛下的态度,而咱家的态度就是那个小宫女。”
“区区一个小宫女,你以为孤会她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