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宁应了一声:“快好了,你先等一等。”
这一等就有得等了。
饼弄了厚厚的一沓子,等凉的差不多了就用案板上包豆腐的布直接给裹起来。
邓青宁从坛子里刨了盐菜出来,把家里面这个月分到的菜油全部都倒进了锅里,炒了满满一饭盒油汪汪的咸菜。
找了个洗干净的旧口袋把装咸菜的饭盒和卷好的饼都塞进口袋里,还有二十多个水煮鸡蛋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
她没有去找户口本儿,也没打算去开证明。她也不敢去开,这边她敢开证明,那边高胜利他爸就会知道,她连这个小城都出不去。
周红月藏私房钱的地方她清清楚楚,但她什么都没有碰。
上辈子她不是今天走了的,但这一次她一定得今天就走。
再不走就会和上辈子一样,在周红月的纵容下,高胜利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就连姓高的那个老男人也是个畜生。
周红月个贱人不信自己的女儿,还骂她是不要脸的贱人,勾引自己的长辈。
她偷偷的开了介绍信偷偷的拿了钱跑出去已经是十八的时候了。
最后,这个钱就成了她一辈子抹不掉的污点。
她辛辛苦苦努力了那么多年,最后变成了众所周知的贼。
所以这个家她必须现在离开,迫在眉睫,一刻也不能多待。
这点吃的东西是她全部的倚仗。
这一世这一次她不再漫无目的的出门闯,她要换条路走。
她要去找自己那个记忆里已经十分模糊的爸爸邓为先。
不图别的,就图他是名军人,一身浩然正气能多少庇佑自己一二。
但是邓为先离这地方老远了。当年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还是听旁人说后来又找了一个,据说也是部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