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声音哽了哽,没继续说下去。

    谢景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轻,很缓。

    “你不是活着而已!”

    “你在发光!”

    “在你自己选的路上,努力地发光!”

    她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点点水光。

    她没有说感谢。

    她知道他也不需要。

    这份关系,从来不是谁欠谁。

    而是一种沉默又坚定的陪伴,一种“我不说你也懂”的默契。

    第二天清晨,她准时回到实验室,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敲打键盘。

    她面前的数据复杂、凌乱,但她一遍一遍梳理,每一组分析都严谨有序。

    谢景行走到她桌前,看她手边贴着的便签纸上,写着两个公式,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画得真丑!”他说。

    “你不觉得有点像你?”她抬头反问。

    他低头一看,果然是一副严肃的眼镜脸,嘴角轻轻抽了下。

    “你最近学会调侃我了!”

    “我现在调侃所有人!”

    “这是好事!”他说。

    “我也觉得!”她点头:“说明我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