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毫不在乎的看了回去,而后略显嫌弃的放下茶杯,“谢府如今是怎么了,怎的待客都用陈茶?”
下人们面面相觑,各个扎着嘴巴不敢说话。
董氏扶着谢婷婷的手正哭着,眼角的余光一直觑这谢翀的神情,心里十分笃定谢婉莹这次逃不过。
这段日子处理外面的事情让她烦不胜烦,花钱更是束手束脚,眼看着中秋将近,她还没准备节礼,更没有做新衣裳,这桩桩件件都该让谢婉莹这个贱人还回来才是。
“婉姐儿,你这是嫁去了侯府就嫌弃母家了吗?”董氏适时煽风点火,眼里含着泪将落未落。
若是上辈子的谢婉莹此刻必然会为自己辩解,然后被谢翀安上个不敬不孝的罪名。
可惜了。
谢婉莹突然笑出声,眼神淡漠的扫过董氏和谢婷婷。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从进门到现在我都没说过侯府的事情,母亲这般猜测可是听了小人挑唆?”
扣帽子嘛?
谁不会呢?
董氏一时语塞,下意识看向谢翀。
谢婉莹也看向他,似乎是想要一个答案。
“争这些有什么意义!”谢翀气的胡须都在颤抖。
谢府现在是什么光景?说是被烧了半个院子,可填补上却没那么容易。
“父亲说的是。”谢婉莹看热闹不嫌事大,嘴角挂着讥讽的笑,“父亲,这次是什么原因烧了院子?可报官了?您好歹是从三品的京官,怎么能受这般欺压?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容不得小人作祟!”
她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字字句句都是为谢府考虑,谢翀反驳不得。
他现在哪里敢报官?
从三品的官身俸禄几何,户部如何会不知晓?
一旦报官,家里签下的巨额账单便会公之于众,他在朝中必定会被人狠狠参上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