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翻看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庞硕,“你这般全都记下来,又是意欲为何?是担心这些人之中有那种图谋不轨的,日后犯了事会牵连了你?”

    庞硕却直起了腰杆,“这些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咱大齐,有的是为了生存,但有的必是没安好心。

    鄙人是土生土长的大齐人,为我大齐社稷安危,我防着他们也是应该的。”

    “……”

    这话说得,还挺爱国。

    但是吧,他做的买卖可跟爱国没一文钱关系。

    所以说,商人的嘴啊,鬼都能骗。

    丁宁也忍不住地撇嘴,油嘴滑舌。

    元夕翻了几篇之后,分别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你说你做这一行才五年,但是这上头的日期不对啊,这都是十多年前的账目了。”

    他看了一眼立即道:“其实我是子承父业,我爹以前在边关做这买卖的。”

    “……”

    好家伙,还是家传买卖呢。

    “那你说说,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元夕问了,庞硕还真就如实回答,而且他真的知道。

    “我爹那时在边关做的就是接应那些小国的人,帮助他们逃离压迫,我爹就按人头收钱,每个人二两银子。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爹本事还没那么大,没办法给他们做身份,把人顺利接到大齐就算完事儿。”

    元夕的表情变得几分危险。

    因为任谁一听,这就是奸细的行径啊。

    庞硕一见她脸色变了立即道:“王妃您先别动怒,我爹那时不收成年男人,只收孩子和女人。毕竟成年男人危险性太大,还容易暴露目标。

    但那买卖做了一阵子就不做了,想逃到大齐来的女人孩子都穷得很,二两银子掏不出。